不怪乎俞封閆多疑,生在豪門世家,是非太多,除了每次得操心公司的事宜,還有各種大大小小的聚會,以及各種勾心鬥角,而昨夜,就是他這麼多年來,離陰謀最近的一次...
溫熱的湯水裹挾著香甜的味道湧入鼻翼,江南無意識的吞咽了幾口後便不肯再張嘴,俞封閆捏著他的小臉喂了半晌,無奈放棄,這小孩怎麼這麼警惕?和這幾年的經曆有關嗎?
深深地歎上一口氣,俞封閆倒頭在床邊眯上了眼睛,倒是有點困了,等小孩醒了再說吧!
一覺睡到大下午,俞封閆醒後下意識的看向身側,然後意外的對上一雙平靜的眸子。
江南雙手交疊在腹部,規規矩矩的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也不四處打量,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俞封閆,很多年沒見了,從一開始的滿心期盼到後來的數次認錯人,江南慢慢的不再敢隨意求救,甚至不再走近,他隻是默默的打量著,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他是個秘密,也是個利益體,沒人會為了他去觸及那麼大的利益的。
看著江南明顯的不對,俞封閆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清醒嗎?江南?給點反應行不行。”
江南收回思緒,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客人昨天可是不遵守規矩了,還有,客人叫錯了,我叫江南兒。”
瞧著江南臉上那完美無瑕的微笑角度,不知怎麼的,俞封閆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心口,不僅讓人難受,還看得人眼睛疼。
“我怎麼不知道,江家的嬌貴小少爺什麼時候出來M了,江家如今窮成這樣了嗎?”
江南嘴角微不可察的抿了一下,又很快舒展開,“客人說笑了,我哪有那麼高貴的血脈,若客人真心喜歡我,也可去管事那裏承包幾日,隻是別再壞了規矩就好。”
聽著江南嘴裏那說的輕而易舉的話語,俞封閆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這真的是江家那小孩嗎?那小孩那麼驕傲,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深吸一口氣,俞封閆扯過幾根江南的頭發,大踏步走了出去,是不是,一查便知,江家人其他人不好找,江北翎他還是能找的。
床上,江南看著那毫不猶疑關門離開的背影,眼眶瞬間紅了一圈,“江南啊江南,你可別再奢望什麼了,你都被自己作踐的什麼都不剩了,最後再留點體麵給自己吧,你如今這般模樣,誰還認得出啊。”
自我嘲諷一番,江南坐起身,視線在自己被厚厚包裹上的手腕上看了半晌,扶著牆進了浴室,髒了,多洗洗就好了,還能要的,還能被要的……
次日一大早,護士敲門準備查房,進門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浴室門緊鎖著,敲門也沒人應,小護士心下一急,趕忙去找主任彙報。
好不容易找到個電工師傅下了門,一進浴室,一眾醫生又被浴缸中被泡的皮膚打皺的青年嚇了一跳,主科醫生一摸體溫,當即嚇了一大跳,“準備退燒,快,通知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