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近代史上的西方傳教士,給人予不好的印象。因為那一時期,神權匍匐於西方列國殖民利益之下,使得傳教士更多的淪為西方世俗政權的殖民工具。
而17世紀歐洲神權勢力龐大,傳教利益甚至能夠與殖民利益相提並論。在歐洲17世紀各國宗教改革之前,大多數的歐洲國王,還是需要教廷承認和冊封。後世歐洲人追逐的夢想,是成為資本家、政客、科學家。
而這時代,成為傳教士,尤其是到海外傳播福音的傳教士,是非常時髦,也是受的教廷支持和鼓勵的行為。
有的傳教士是因為心血來cháo,也有的則是因為虔誠的信仰,還有一些是為了政治投機。但是不論他們懷著什麼目的。這些明末時來到中國的傳教士,對明朝zhèngfǔ貢獻了其自然科學方麵的學識。
明末的那批jīng英傳教士,也是有史以來素質最高的一批。他們不但要掌握《聖經》中的神學知識,更是要學會數學、天文學、物理、化學、農業、醫學等等一堆的雜學。
當然了,歐洲向中國輸送大批擁有科學家素養的傳教士,也僅僅限於明末時期。之後,隨著歐洲的科學逐漸昌明,科學技術人才都成為了寶貝,舍不得將這些一流的科技人才,卻送去海外當傳教士。
在17世紀的宗教改革之前,這是唯一能夠大量獲得西方傑出科技人才的機會。之後,這種培養jīng通科技的傳教jīng英活動,開始終止了。派出的傳教人才,素質上,再也達不到利瑪竇、湯若望等人的高度。
不過,令歐洲教廷吐血的是,明朝時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換取了十萬教徒的成果。
到了清朝康熙年間,“文*字*獄”浩劫之中,被徹底取締。
也就是說,歐洲教廷在中國教區投入的人力物力,到頭來成果還是化為烏有。
肖圖白本身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但是他也認同“宗教信仰zìyóu”的宗旨。肖圖白並不反對任何一種宗教——佛教、道教、耶教、伊教等等,肖圖白都可以比較寬容對待。
但是對於宗教信仰,肖圖白的底線是——任何一種宗教不得強迫別人信教,更不允許宗教的戒律教條,淩駕在國家法律之上。
而令人讚賞的是,明末的這批傳教士,除了科學素質非常過硬之外,更是入鄉隨俗,遵守中國的法律和風俗習慣。
肖圖白在欽天監,見到了湯若望諸人時候。見到傳教士們站成一排排,都穿著中國儒袍,幾乎每個人除了膚sè、頭發、眼珠的顏sè不同之外。
雖是一批西方傳教士,卻人人都一股子儒家子弟風度了。
就這是利瑪竇當年所提倡的“合儒”!
明末的每一名傳教士,都遵循“合儒”的規則,在中國傳教,要學習儒家經典,按照儒家的規矩,進行傳播《聖經》的教義。所以,明末信教的主要是儒家子弟,不像清末那般以愚民和假洋鬼子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