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俯身行禮:“定知無不言。”
齊王也不打算與扶光周旋,直言不諱地問:“你給本王用的是何種藥方?”
扶光抬頭定眼看向齊王回答道:“我的血。”
齊王瞳孔一縮,雙眼中透出扶光看不懂的神色:“你的血?”
“正是。”扶光並沒有打算對齊王有任何隱瞞。
因為這樣無可取代的治療方式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其次,也有了可以與齊王談條件的籌碼。
齊王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詫異的神色。
他饒有興致的盯著扶光:“哦?那你說說看,你的血為何能救本王?”
扶光煞有其事的說道:“我本就從小在山中跟著我的神醫師傅學醫。”
扶光邊說邊觀察著齊王的神色。
時刻注意著齊王是否相信自己的話。
“自小,他不僅教我醫術,還給我吃了各種奇珍,我可是有百毒不侵的本事。”扶光揚起小臉,一臉的得意之色盡收齊王眼底。
“你的意思是,你就像一隻千年老參一樣擁有藥性?”齊王將信將疑的問。
扶光眉飛色舞的朝著齊王說:“我不僅本身就是能解百毒的藥,我還有著這世上最好的醫術。”
齊王本是想問:你是國師的人,那麼好的機會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直接看我死了就行。
但此時自己身體尚未康複,勢力也沒有完全收入手中。
若是那樣挑明了問,不就是公然與國師撕破了臉皮。
於是開口便問了:“我兩次想要殺你,你為何救我?”
“我是醫官,醫官該做的就是治病救人。不然怎麼配得上這二字。”
扶光雲淡風輕的說出來。
但在齊王眼中,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的身側就像鍍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有一種脫離俗世的美。
齊王這一瞬,竟對這丫頭所說的話相信了七八分。
但這種相信,轉瞬即逝。
既然她醫術如此之高,又把了自己的脈,那……
齊王鷹隼般的眸子彌漫上了一層冰霜:“你既然瞧了我的身體,那我其他的病你看出了幾分?”
扶光聽見齊王的話,渾身上下透出了冷意。
這幾日一直陷在自己是否安全的思緒裏無法自拔,現在被齊王這麼一提醒,才想起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扶光沒有回答,而是眼底透著驚慌,看向了齊王。
隻見紅色與戾氣交織在齊王的眼中翻湧。
嗜血的氣息在這殿中蔓延開來。
扶光知道齊王在等待著自己的回答。
這個時候,若是自己撒謊,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的。
她斟酌再三,小心翼翼的開口:“知道了七七八八。”
齊王嘴角的笑突然凝結,語氣平淡卻像是裹了一層冰:“是哪七七八八?你說說看。”
話音剛落,齊王就從高軟榻上起身,慢慢走到了扶光身邊。
扶光雙手交疊起,手掌心早已被汗浸濕,她垂下眼簾,雙眼看著地板輕聲說道:“齊王殿下因身體虧空,不能行房……”
齊王身體不可察覺的一滯。
齊王自小身體本就孱弱多病。
登上王位之後,身體更是一日更比一日差。
雖然他的外貌看起來依然年輕,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五髒六腑早已是與古稀老人相似。
至於行房事,他早就力不從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