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車廂形成單獨的空間,顯得更加局促了。
薑去寒覺得以前自己坐的時候,挺寬敞的,許是因為傅嶼川的個頭,還有周遭那麼龐大的氣壓。
“我剛剛……開玩笑的。”
薑去寒撇撇嘴,化解尷尬。
她一開始是故意的,但想想也沒必要。
“下次,我會注意。第一次出遠門,沒經驗。下次、每一次都會給你帶禮物。”
這樣,你是不是就會期待我早點回來了?
傅嶼川心裏默默地想著。
薑去寒愣住,沒想到傅嶼川竟然妥協了。
她都不敢想象,傅嶼川每次外出給她帶禮物是什麼樣的?
如果是上輩子,傅嶼川能對她有現在的千分之一的認真,兩人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不必。”
她狠狠心直接拒絕。
她已經不期待不需要他的禮物了!
傅嶼川看著她絕情淡薄的臉,囁嚅唇瓣,想要詢問為什麼,但最終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車內氣氛僵持著,壓抑在心頭。
終於到了寂園,她迫不及待的下車。
言謹緊隨其後。
“先生……我好像辦砸了。”
“我和她的問題本就根深蒂固,是我讓她一次次失望。”
“謝謝先生不怪我。”
“但我還是希望,以後你能少說點!”
傅嶼川不滿的看著他。
言謹趕緊捂著嘴,低下頭。
當天晚上,傅嶼川就覺得身體不舒服。
離開醫院,他結痂的傷口突然惡化,有明顯的化膿趨勢。
體溫也上來了,頭暈目眩。
他不得已起身,準備讓司機備車去醫院。
結果剛出房門,就看到睡不著從院子裏溜達回來的薑去寒。
兩人四目交彙。
她看到傅嶼川換了衣服,已然是要出門的樣子。
“怎麼了?這麼晚還要出去?”
“嗯,辦點事。”
他強撐著,盡量讓自己看著沒什麼問題。
“什麼事?”
“工作上的。”
話題到這兒截止。
薑去寒打死也不信是因為工作上的,但傅嶼川不願對她說實話,她也不會自討沒趣的一再追問。
“那你注意安全。”
他點頭,從她身邊走過去,可沒想到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前一栽。
薑去寒想也沒想穩穩接住他。
“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
“有點……”
他隻能承認。
薑去寒心裏又氣又急,生病都不願和她說?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
“傅嶼川,你可想好了,這次拒絕我的話,以後你生老病死都與我無關。以後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狗!”
傅嶼川也沒想到她情緒反應那麼大。
他隻能點頭。
薑去寒扶著他,他現在很虛弱,發燒也不高,但渾身沒力氣,大半重量都是壓在她身上的。
“我是不是很沉?”
他輕聲詢問,她額頭上都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水。
“還好。”
她艱難把人扶上車,然後趕緊開車去醫院。
傅嶼川一路上都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在車上給言謹發短信,讓他速速趕到醫院。
他不想讓薑去寒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
很快到了醫院門口。
“傅嶼川,我們到了。”
無人回應。
她一看,才發現傅嶼川竟然暈過去了,臉色也白了很多。
“怎麼這麼嚴重?”
她摸了摸額頭,並不是特別燙,怎麼會昏迷呢?
她趕緊讓醫護人員把人抬進去。
“醫生,他怎麼樣?發燒人怎麼暈過去了?燒多少度了?”
“他一直都是低燒狀態,這是因為身上傷口感染發炎而引起的並發症。我當初就勸傅先生要住院好好治療,直到痊愈,可他今天說什麼也要出院,攔都攔不住。”
薑去寒聽得暈乎乎的。
“什麼傷口?”
“就是腹部的槍傷啊。”
“什麼時候的事情?”
“有十多天了吧?送過來的時候特別嚇人,失血過多,體溫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