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去寒就要衝出咖啡廳,去找傅嶼川對峙,卻被袁枚拉住。
“你要去幹什麼?”
“是他,一定是他……”薑去寒亂了分寸。
這世上除了傅嶼川,誰還會對薑家下手。
薑家隻剩下哥哥了,他也不肯放過!
“你冷靜點,你以什麼身份質問,你隻是寂園的一個下人而已!要不是我,你都出不來好不好?”
這話,就像是一盆冷水,讓她打回原形。
她猛然發現,她連“薑去寒”都不是了。
現在是陌生的臉,陌生的身份。
“我去幫你探探口風吧,也算是你幫我的恩情。”
“真的?那太謝謝你了。”
薑去寒激動的看著她。
袁枚也是為自己考慮,畢竟她現在還需要薑去寒。
至於她上位後,她才不會留下這個後患。
薑去寒也不知道袁枚怎麼開口的,但她的確帶回了消息。
人,的確是傅嶼川設計入獄的,而且證據確鑿,罪名成立,隻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對外開放。
沒有庭審,直接判罪,現在人被關在男子監獄,即將處以死刑。
死刑……
那薑家,豈不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傅嶼川好狠的心,要趕盡殺絕。
“能放人嗎?”
“聽先生那意思,是薑默自己犯了罪,他什麼都沒做,薑默是法律的製裁。”
“怎麼可能,是他隻手遮天,想對薑家趕盡殺絕。”
薑去寒死死捏著拳頭。
“這件事無力回天了,你還是接受吧。你現在隻是一個傭人,你可別自不量力。”的
袁枚再三叮囑。
這件事已成定局,不會改變的。
薑去寒低垂腦袋,沒有回應,但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是夜,黑暗靜謐的籠罩整個寂園。
今晚,都沒有月亮,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密不透風的黑,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薑去寒去廚房拿了一把刀,異常堅決的朝著主臥走去。
既然救不回薑默。
那就讓傅嶼川去死吧。
為薑家這麼多條人命陪葬。
她都拿好了備用鑰匙,但沒想到門沒有鎖,很輕鬆的打開了。
她摸黑走了進去,朝著床邊摩挲。
這個家實在是太熟悉了,哪怕是在黑暗中前進,她也沒有絲毫困難。
很快,到了床邊。
她摸到床上鼓鼓的一塊,毫不猶豫,用足十成力量刺了下去。
就在這時,燈突然亮了。
她看到傅嶼川站在開關旁邊,靜靜看著她。
床上,隻不過是個障眼法。
薑去寒見自己行蹤敗露,也沒逃走。
她已經在這了,她不會放棄的。
她鉚足力氣,拿著刀子捅了過去。
傅嶼川不費吹灰之力的扣住她的手腕。
“為什麼要要殺我。”
“因為你這種人該死,我也是替天行道。”
“你是替天,還是替自己。”
薑去寒聽到這話,心髒猛的跳動。
他該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今天我栽在你手裏,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如果你不殺我,我遲早有一天會弄死你的。”
“寒寒,你還是這樣恨我。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
他大手抬起,想要觸摸她的臉。
薑去寒嚇了一跳,立刻後退拉開距離。
隻是他緊摁住她的手,她走不了多遠。
“你……”
她震驚錯愕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