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付予安向祭壇方向趕的途中,伽十措了措辭。
“剛剛……?”
“看到喜歡的女孩子,沒忍住。”
沒了方才在芙姝麵前的嬉皮笑臉,趕路的付予安冷著一張臉。伽十原本還想問些什麼,看到他的臉色,有些話也沒有出口。
付予安沒有問過她與祭壇無關的問題,所以她也不應該問他其他多餘的問題。隻是一路上小少年太過冷靜甚至有些冷漠,實在難以跟剛才的樣子聯係起來。
……女屍?
還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芙姝不斷在腦中回想那一瞬間付予安到底說了什麼。
她聽錯了嗎?
不,無論回想多少次都是女屍。
之前逢川便說過,不要因為事物超出認知便輕易否定掉自己的經曆和判斷。
沒有聽錯便不要隨便懷疑自己。
可一開始不就確定那不是女屍嗎,付予安應該不會在這種事上犯錯誤。
有人祭的舉行,祭壇裏也不會缺女性屍體。
想到剛才付予安的舉動,芙姝的眉頭皺得更深。付予安是怎麼知道祭壇跟人祭的事情?
逼問村民的可能性感覺不大。
可如果他在他們之前進過岩洞,先不論他能否看懂石壁上的文字,以付予安的本事,這種事也不需要專門來向她求助。
而且為什麼是她?魏月人裴淵裏隨便挑出一個不是比她能打。
“可惡的小子可惡的小子可惡的小子……”
芙姝沒有理會一旁發瘋的逢川。
他自己不能藏嗎——可他最後離開的方向也明顯是奔著祭壇去的。
如果是連付予安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他又何必要以這樣的方式偷偷傳遞信息。
……總覺得付予安並不是隻想告訴她一人。如果他需要幫忙,那能幫上忙的人越多越好。
小少年剛剛急匆匆離開的樣子,在外人看來可能是因為不好意思,但與他相處過的芙姝再清楚不過了。
付予安雖然麵上表現得親和熱情,內裏卻沒有麵上那般溫和,哪裏會是因為這種事情害羞的人。
除非有什麼原因讓他不能直接說出來。
“芙姝?”魏月人看著她蹲在地上不動,出聲喚道。
……為什麼是女屍,沒有說明特征怎麼找都是問題。
付予安那小子到底想傳達什麼。
隻是隱隱的,芙姝心裏有一個猜測。
看那蹲在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裴淵走到她麵前蹲下。
“怎麼了?”
“啊…沒什麼。”
芙姝盯著麵前的裴淵,心裏也有些糾結。
怎麼想都覺得應該告訴他們,如果真是她所想的那樣,他們得抓緊了。
“裴淵,付予安讓我們速去祭壇隱藏女屍。”
“……什麼?”
芙姝向裴淵說明情況,卻觀察著魏月人的反應。
後者也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察覺到芙姝的視線,隻是垂下眼睛。
……希望不是。
“顧清人呢,也沒看到他的信號。”
徐潤在樹林裏穿梭,詫異於剛剛居然沒人追上來。
找了許久,心裏漸漸有些焦急。
“出口幾乎確定就在那祭壇裏,時間拖得越久越危險。我已經找了你許久,顧清,我仁至義盡。”
放棄找人後徐潤轉頭向祭壇趕去,卻在快到達祭壇時看到他正準備進入地下洞口。
“該死的混蛋!!!”
三人趕到東南方,找到了祭壇所在的地下洞口。
“這麼喜歡打洞,他們到底信奉的是蛇還是老鼠啊?”
逢川已經從剛剛的發瘋狀態緩過來,又恢複為了日常逼逼機模式。
“月人,裴淵。”芙姝臉色凝重。“雖然還不清楚付予安具體所指,但能讓他特意前來提醒的,肯定很重要。”
“好。”魏月人明白她想表達的意思。
裴淵盯著芙姝的側臉,想到她剛剛的表情。“你已經有猜測了嗎。”
“……沒有。”
到現在也不清楚付予安為什麼要通知他們幫忙,又為什麼要隱藏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