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

決定權來到她的手中,杜蘊識覺得都不太好。

這些細節的事書裏並沒有描寫,還得靠她自己來發揮。

可她是個選擇困難症的十級狂魔啊!

旁邊的人是個活的人形立牌,連帶著她也接受了很多A大同學的注目禮。

杜蘊識默默地拿起手機。

雖然這次見麵莫名其妙,但找個地方逛逛,總比在這兒傻站著好。

看似很多去處實際上也沒幾個。

手機上的熱門景點彈出來幾個同城熱詞。

“摩天輪”“滑雪場”“燭光餐廳”...

什麼玩意兒,就沒氛圍正常一點的嗎。

怎麼都一股子情侶味兒啊。

杜蘊識臉都綠了幾分。

她這次是來純聊天刷劇情的,可別摻和上奇奇怪怪的互動。

旁邊的紀黎湊過腦袋,嚴肅認真地仿若研究學術論文般看著不斷往下的界麵。

看了很久杜蘊識都沒有想點開的欲望。

紀黎看出她內心的糾結,於是主動問道。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他抬眼看過來,長長的睫毛讓那雙淡漠的眸子顯得柔和了幾分。

杜蘊識搖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今天就由我來安排吧。”

他的聲音總是淡淡的,尾音略有些沉,像是提琴一般低沉的音質,磁性悅耳。

杜蘊識側過臉,她嗅到了淡淡的檸檬味。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兩人的距離有些近,兩個人幾乎是貼著小半個肩膀講話。

如果在平時,杜蘊識肯定能察覺到,但是這種敏感卻在麵臨著紀黎的時候失靈了。

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不著痕跡地拉開距離。

之前舔狗做多了,現在她失憶了,有高冷的權力。

所以她要把“姐很高冷”刻煙吸肺。

紀黎的手指蜷縮了兩下,試圖靠近卻又收回。

兩個人一塊兒走,杜蘊識落後他小半步。

同樣的校園路與夕陽。

紀黎抬頭看到兩人背影離得那麼近,前所未有的近,他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

杜蘊識跟在他後麵慢悠悠地走,卡布奇諾的甜讓她腦子懵懵的。

她突然問道走在前麵的人。

“如果我不能恢複記憶呢?你會怎麼辦?”

紀黎聽到後,駐足思考一會兒。

“那我們就重新談一次戀愛。”

那黑白分明的眼眸,正閃動著溫柔的光芒。

*

下車的時候先看到的是一座突兀的城樓。

威武自然不假,但是在散發著歇斯底裏光華的A市,以及川流不息的來往車輛映襯下。

城樓顯得有幾分滑稽和變形。

就像是時空風暴偶然將一座古代建築遺落在這裏。

杜蘊識多看了幾眼,紀黎在一旁拿起手機。

“要拍個照嗎?”

如果忽略他語氣中的笑意,那聽起來還是挺正經的。

杜蘊識果斷地say no,她甚至抬腿往裏走都帶著點兒猶豫。

“我能不去嗎?”

紀黎想了一會兒,指著附近的長椅說,“你可以先去那裏坐會兒。”

“那你呢?”嘴比腦子要快一秒。

杜蘊識真想給自己來一巴掌,之前養成的習慣是半點兒沒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