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警方開始全力抓捕凶手,剛開始他們沒有找到太多物證,隻在孩子被發現的地方附近找到了一件男士T恤和男士內褲。在當時那個年代, DNA科技還不夠有效,案件沒有進展,警方擁有的最可靠線索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詹妮弗本人。
然而,讓一個剛剛經曆過巨大創傷的八歲女孩去回憶那段恐怖事件的細節,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並且當時詹妮弗被注射了大量止痛藥,狀態不佳,非常非常害怕人。再加上凶手曾偽裝是警察,導致她對男警察尤其排斥。
她無法發出聲音,隻能眨一次眼睛代表“是”,眨兩次代表“不是”。但她可以在本子上寫字,於是警察們想出了一個辦法。
他們將問題交給詹妮弗的媽媽和護士,讓她們去問詹妮弗,然後詹妮弗在本子上寫下答案。
令所有人驚歎的一幕來了,詹妮弗她幾乎記得凶手的一切,事發過程,凶手的穿著,凶手說過的話,凶手的臉部特征,詹妮弗甚至還畫出了停車場示意圖。
她甚至還配合法醫畫出了一副嫌疑人的素描畫像。
詹妮弗給出自己記得的所有細節後,詹妮弗努力地恢複身體。醫務人員曾說她幾乎不可能活下來,她卻打敗了一切不可能,頑強地堅持了下來。
做手術時,醫生們說她再也不能說話,她也再次創造了奇跡,開口發聲。她開始說話,重新學習語調變化和說話模式,從漸漸好轉到聲音完全恢複,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詹妮弗的強大不止於此,她不僅頑強地戰勝了生理上的困境,還重新回到了學校,和其他朋友一起上學。
不過心理的傷痕恢複起來沒那麼快。因為焦慮、恐慌和創傷後應激障礙,大多數晚上她都無法入睡,要一直苦熬。
詹妮弗狀態好轉的同時,案件卻一直遲遲未破,變成了一樁懸案。
此後十幾年,她的頭上就始終懸著這一片陰霾。可生活總要繼續,詹妮弗很頑強,一邊回歸日常、上學工作,與守護自己、愛自己的伴侶交往,一邊關注自己案件的審理。
但兒時的夢魘始終沒有結束,她遭遇了又一個毀滅性打擊——因為幼年時的遭遇,她的身體可能永遠無法懷孕了,而她一直很想和心愛的人迎來愛的結晶,組建家庭。
這個消息幾乎讓她崩潰,讓她不想再聽到任何有關案件的事。
這時,另一個人的出現給了她力量和支持。他就是負責她案件的新警探蒂姆Tim Cromie。
在警探出現之前,詹妮弗已經要放棄了。事情當時已經過去了近20年,她已經長大了,但始終無法從這件事中走出來,因為那個曾傷害過她的人可能還逍遙法外,在傷害其他的孩子。
警探在她最崩潰的時刻跟她保證,隻要我在任一天,我就會查到底,直到我的職業生涯結束為止。
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再次激起了詹妮弗的鬥誌。她要正義,她要一場審判,她要在法庭上直麵這個凶手。
時間來到2009年,很多DNA新技術已經出來,警方把案發時找到的衣服送到FBI去檢測。
經過近一年的等待,警探接到一個電話:FBI找到了跟那件衣服上的DNA匹配的人!也就是說,傷害詹妮弗的凶手,已經在警方的犯罪係統裏!
警探問:“他是誰?”
對麵回答:“一個叫丹尼斯的人。”
丹尼斯Dennis Earl Bradford,詹妮弗當年在ICU住院時說過那個人的名字,就是丹尼斯!
還記得當年那一張法醫通過詹妮弗口述畫的素描畫像嗎?看過丹尼斯本人的駕照照片之後,所有人都覺得,精確得不能再精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