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送你。”朱維斌再次肯定地對田語說。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能回去。”田語說著,一邊摸著被打過的左臉頰,一邊不緊不慢地往樓梯口走去。
“還有點清醒。”朱維斌想。於是他在她身後一米左右不緊不慢地跟著她走。快到樓梯口了,朱維斌趕緊拉住田語,說:“不要走樓梯了,從電梯吧。你有些醉,腳下可能不太穩。”
田語抬眼盯著朱維斌看了看,正想拒絕,被朱維斌一把拉住,連拖帶拽地到了電梯前。
電梯門一打開,裏麵的幾個人都一臉詫異地看著朱維斌和田語。朱維斌扶著田語走了進去。站穩後,他放開手,但仍張著手臂虛扶著。靠得這麼近,再看這田語被打的臉,一邊紅一邊白,在酒的浸潤下,整個人如弱柳扶風,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還時不時的對著朱維斌傻笑一下,一會兒又如同夢遊的人一樣,眼光無神,毫無表情。
朱維斌看著她,一股英雄氣不由得又馳騁縱橫。
“不管怎樣,一定要教訓教訓那個寬女人。”朱維斌在心裏又發了一次狠。
出了電梯,他一邊拉田語往外走,一邊想著該怎麼辦。
打開車門,朱維斌把田語放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田雨靠在座椅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朱維斌坐到方向盤前,關上車門。
“誒,你叫什麼名字啊。”
“田語。”依舊閉著眼。
“你家在哪兒?告訴我,我送你回去。”
“我打的,不用。”
“我就是開的呀。快告訴我,你家在哪兒。我好送你回去呀。”
“白雲路藍汀社區。”
“好的,走。”
朱維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想著該怎麼替田語報仇。
我男人不好打女人,女人總可以的吧。
於是,他掏出手機,撥了吳玉的電話。
“吳玉,你下來,我有事找你。“
“好的,就來。“吳玉立刻答道,喜出望外。
“你到二樓KTY包間209去找一位寬得像太平洋的女人,叫她出來。“
“好的。”吳玉答應著。手機裏傳來嘟的聲,朱維斌這邊掛機了。吳玉這個失望呀。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
一會兒,朱維斌的手機響了,是吳玉打來的。
“朱總,沒找到像太平洋的女人啊。”
“嗨,像大門,像我們那大門寬的女人……別掛,等會兒。”
朱維斌捂著手機話筒推了推田語。
“誒,剛才打你的女的,你們認識吧。”
“嗯。“
“她叫什麼?”
“徐菲麗。”
“哦。”
然後朱維斌接著對著手機說:“你就找一個叫徐菲麗的,叫她出來。”
“好的。”
“嘟”又掛了。
“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又是吳玉.
“朱總,人我叫出來,您在哪兒?”
“周圍沒人吧?”
“沒有。”
“趕緊使勁抽她兩耳光。”朱維斌輕聲堅定地說。接著,不等吳玉說什麼,掛斷電話。
吳玉一頭霧水,不得多想,一轉身,眼露凶光。徐菲麗的眼光由好奇變成驚慌,旋即以凶光對凶光。寧靜的飄蕩著柔和的藍的光和粉的光的過道裏,頓時殺氣騰騰,即將血雨腥風,讓人不忍一睹。
一掛機,一種大仇已報的快感湧上朱維斌的心頭,快樂得像剛剛衝開穴道的俠士,跨上駿馬向江湖更深處飛奔。他絲毫沒有想象吳玉和徐菲麗這兩個女的會有一場怎樣的對峙,好像徐菲麗會乖乖呆在那兒束手就擒,揚臉待掌。他一路駕著車,一路高歌——
英雄誰屬
非我莫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