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還算溫和的宋詞會突然變得這麼果決心狠,不留餘地。

穆淮安都忍不住出言提醒:“公子,這樣恐怕不妥...”

他話沒說完,就被宋詞一反常態地打斷,“穆公子,是你自己失職在先,我這是在替你善後,連王爺都讓我來處理了,你就不要過多幹預此事!”

穆淮安的臉瞬間就黑了。

此刻的鎮北王,則不同於他人,他隱隱察覺出宋詞的用意,應和道:“還愣著幹什麼?公子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原本,宴會上守衛沒有鎮北王的吩咐是不會行動的,現在,幾個守衛一擁而上,架著齊思睿就往外走。

齊思睿嚇壞了,她實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來以為對方隻是嚇唬嚇唬自己,可不想連鎮北王都下了命令。

錢沒了可以再掙,但手筋腳筋若是斷了,她就是廢人一個了!

眼看她就要被不懂憐香惜玉的守衛們帶下去了,眾人麵麵相覷,但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質疑。

猛地,齊思睿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奮力掙脫了守衛,幾乎撲到了梅杏南腳下,哭喊著:

“梅姑娘,是奴婢對不住你,你得救救我!我畢竟是汪家的人啊!”

然後又去扯一旁的平寧郡主,“郡主,我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的啊,您不能...”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平寧郡主手疾眼快的打斷,一腳踹開。

守衛們冷漠上前,一把將她的手掰開,繼續將她往外拖。

平寧郡主的臉色忽紅忽白,額角的汗都冒出來了,但還要盡量裝作鎮定的樣子。

女子的喊叫聲歇斯底裏,院中的氣氛也愈發壓抑。

在即將被拖拽出去時,齊思睿喊道:“我說!我都說!我知道魚符在誰手中!王爺,救救我!”

冷眼旁觀的鎮北王這才衝守衛一擺手,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齊思睿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剛剛和守衛拉扯時本就頭發淩亂,此刻跪在地上更是十分狼狽,一指平寧郡主道:

“我說我什麼都說,都是平寧郡主讓我這麼做的,是她收買了我,讓我引走周大哥,好給她們創造機會,這裏是鎮北王府,她自然知道魚符具體在哪,也是她讓我陷害我們家梅姑娘的!”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認識你!”

平寧郡主堅決矢口否認,此刻更恨不得拿東西堵住這家夥的嘴,一邊對上座的幾人道:

“這個女人的話三番五次改口,不能相信啊!父王!”

聽她這樣狡辯,齊思睿生怕自己被當墊背的,聲調都拔高了幾分,道:

“平寧郡主,你之前明明說過,隻要把事情全推到梅姑娘身上,我頂多也就是被人有心利用,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就隻是支開了周大哥而已啊!剩下的我什麼都沒做啊!都是你們派來的人做的!”

說罷,她還往前跪爬了幾步,拉著汪卓然的衣袖,抽泣道:

“大人!您救救我!我隻是一時糊塗,念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求求您幫我說說話吧!”

梅杏南看著這個剛剛還恨不得將自己置之死地的人,實在談不上什麼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