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金銀器皿和錢幣,在城門口散落的到處都是,頓時讓附近那些守城的藩胡,都跑了下來爭搶叫罵不已,卻沒注意到,那些護送回來的“胡馬子”,卻都繞過她們,而直接奔了城頭上去。
直到片刻後,突然衝天而降墜入人群中的數具屍體,才有人頓然警覺過來,卻是已經晚了,那些回來的人,已經占據了城門的製高處,而開始對準她們放銃和投擲火油彈,
頓然將這些聚在一起的藩胡部眾,給打殺的一片焦頭爛額,而城外的遠處,也響起了奔馬的衝刺聲和煙塵,
“花帽軍來了”
“南佬殺進城了。。”
當他們最終有人認出城頭上立起的那麵旗幟之後,餘下幸存的殘餘胡馬子,也幾乎是條件反射式的齊聲驚呼叫起來。
卻是不再堅持戰鬥而是紛紛轉身,向著城裏潰逃而去,然後迎麵撞上趕來支援的另一部人馬,兩廂交錯在一起,又變成了某種連鎖反應的混亂。
因此,不到三個時辰之後,城中的戰鬥和抵抗,就進入了尾聲,
獵騎營騎都將,權沂州兵馬使趙良嗣,與第六防戍營正將方臘,也得以比肩站在了,尤是血腥味與硝煙氣的城們邊上,看著門內車水馬龍的,正在搬運著各種繳獲和物資。
虞城的城池雖然拿下來了,但是除了殘餘的人口和物資外,孤懸在外的位置,對於目前維持的戰線來說,就是一塊雞肋而已。
“方將頭的麾下倒有些能人啊。。”
趙良嗣讚歎道
“扮起胡馬兒來亦是活靈活現的真假難辨啊。。”
“趙騎都過獎了。。”
方臘有些客氣道。
“不過是早年販茶口外時的,一點心得而已。。”
“也是湊巧,真正的關鍵,還是得靠獵騎營的將士及時突入。。”
“不要說這種客套虛言。。”
趙良嗣擺了擺手打斷
“該是你的功勞,某也不會去厚顏想取的。。”
“給。。”
他突然獻寶式的從馬背藤箱裏,用力抽出一個細口大腹的陶瓶來。
“嚐嚐我老家的浪木酒。。”
“包你後勁十足。。”
說話間,瓶口木塞已經被擰了開來,一股辛烈的味道頓時洋溢在空氣中。頓時將周旁幾個軍將,都吸引了過來。
“難道這是嶺外的頭燒。。?”
方臘不由有些驚訝的道。
“正是。。”
趙良嗣有些得色的笑眯眯道。
得益於南朝相對穩定的大環境,因此前朝流傳下來的各色燒酒蒸餾製取工藝,也相對得以保全和延續。
是以各色名目的“燒”,充斥了大街小巷,而成為底層人民和中層人士,甚為喜愛的廉價酒類。
隨後親兵在城頭上擺好一個臨時的案子,
給每個人身前的盞子滿上,將曬幹的橘皮,幹椒、茱萸、薑塊什麼的泡進去,又拿出一個珍藏的魚鬆罐頭,倒了滿滿的一大碗。
一邊小口的抿著辛烈的味道,一邊拿這些浸泡之物,嚼在嘴裏就著魚鬆下酒。很快就喝的臉色泛紅,汗流浹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