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是頭,為什麼身上也要紮針?”

王甜丫趴在被褥上,身上的裙子已經脫掉,此時從後腦勺的三根銀針逐漸延續,脖子、後背、腿上,一直到腳後跟都被紮了針。

感覺要成為一個篩子。

“你後腦勺這個腫物裏頭淤堵了,隻紮頭上淤堵散開後還是殘留在頭上,我現在給你從頭到腳來一次,疏導後整個人都通了,不會有後續的困擾。”岑曦好聲好氣解釋道,嘴裏還殘留著紅燒排骨和白麵饅頭的味兒呢。

“通完後我就能看見了?”王甜丫乖巧趴著,閉著眼睛的臉上露出一絲向往。

“能模糊感受到光亮,要想看見,還得再紮幾次。”岑曦說道,“不過之後隻紮頭就可以了,這條路已經疏通,會自行循環。”

“岑姐姐,你好厲害。”

從岑知青到岑姐姐,是王甜丫對岑溪印象轉變的體現。

“紮完針你可能會睡著,這是正常的,等會兒我會給你穿好衣服,放到被窩裏,然後我就走了,等你哥回來跟他說,晚上我來找他。”

甜丫點了點頭,不知道是被岑曦說了還是真困了,哈欠連天,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個小時後岑曦拔針,把甜丫塞到被窩裏,重新翻牆出去,這個點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她就算不吃還是要去知青點把自己的那份領了,放到藥田玉裏,下回拿出來也是個能飽肚子的選擇。

知青點今日的午飯是蒸地瓜,菜團子,然後兩道素菜,岑曦要了主食,人直接去山上了。

趁著去縣城前去趟深一點的山裏挖點好藥,也去瞅瞅野物,晚上順便給王栓送去,她都開始醫治甜丫了,讓王栓幫著賣野味的事可以提上行程了。

岑曦背著背簍直奔深山,大東北山高地廣,蘭崗大隊背靠的蘭山就極為廣茂,為了不耽擱下工時間,不讓旁人發現自己的行徑,岑曦沒有進入非常深,但比平時在山外圍深入了不少。

“咻,啪。”

岑曦奔走的瞬間右手從空間內掏出匕首,朝著乾位直射出去,一條扁頭,足有自己手臂粗的毒蛇在離自己兩丈開外的樹上虎視眈眈,好在被匕首插透七寸,涼涼了。

岑曦就地剝了蛇皮,挖了蛇膽,這些都是可以入藥的。

大樹底下,一株綻放著綠色花朵的植株吸引了岑曦的目光,人參花。

好家夥,難怪有毒蛇盤踞,六個掌狀複葉,這是株超過百年的人參。

岑曦從藥田玉拿出鹿骨簽,開始小心翼翼移植人參,蹲著一點一點挖,盡量不破壞一根參須,足足花費了大半個小時才把人參完整得挖出來,移植到藥田玉的黑土地上種下。

大山真是寶,岑曦剛進深山就有這麼大的收獲,之後的路程就是輕鬆閑逛了。

這邊挖點三七,打點豬草;那邊抓隻野兔,伸手逮隻紅毛雞,兩個小時的時間,岑曦的背簍滿了,藥田玉空缺的那點地也種滿了,野味也在腰上用草繩圍成了一圈,收獲頗豐,該下山了。

要說有遺憾,就是大點的野物沒有遇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