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下去簡直沒完沒了的無底洞,是個黑色的深淵,看不到光明的未來,會累死在三個男人的手中。
小玲曾經逃跑過一次,後來迷路了。
又看到兩個幼小孩子的份上,不忍心這麼幹。
亮子也變得性情暴躁毆打過小玲幾次,有一次打壞了她的胳膊,躺在病床上打了一個星期的吊針,吃了一個月的藥又花了不少錢。
亮子也發誓隻要小玲不跑就不打她,死心塌地地隻對她一個人好,好好地賺錢養家,爭取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賺錢多的時候隨意她買包買衣服買化妝品。
有一次小玲說想將臉上的斑激光一下,亮子也保證以後肯定會讓她做了,煎熬總會好起來的。
她們兩個互相糾纏,又互相埋冤。誰也不示弱誰,誰也不離開誰,不是冤家不相逢呀!
這婚姻玩命一樣,是夠刺激的。
光是些瑣碎的事就折騰死人了,哪有充足的精力好好做事了,真是造化弄人,全在命中呀!
小蘭考上了會計師,她算是最幸運的一個人了。
她的信息排在接二連三的信息之後,小蘭在信息裏哭訴著爸爸死的好慘。從幾十米高的架子上摔下來,就直接沒氣了。
爸爸在工地上幹小工,提沙提水泥,架子踩空了整個身子從架子空隙裏垂落的。
媽媽走的早,現在剩下70多歲的奶奶爺爺,本來身體都好好的,承受不了兒子死亡的打擊,雙雙都生病住院了。
所有的希望全部轉移到小蘭一個人身上。她今年才20歲,還不太懂事,也還沒有勇氣接下這沉甸甸的責任。
小蘭左手操持父親的死,右手操心著老人的住院生活,住院費,被逼無奈也不能掙脫。
小蘭的雙肩根本扛不起,但她仍扛著。
堅難的程度,就是在爬行。
一夜之間,小蘭長出了白頭發,又長胖了40多斤,喝水也發胖,想多了也長肉。
她不喜歡自己變胖的樣子,而且胖了之後呼吸又困難,醫院的醫生還建議小蘭做檢查,看有沒有三脂高的症狀。
小蘭一直拖著,就這樣拖下去。
小蘭覺得她們幾個人中,還是妙真最幸福。
小娟最不幸,已經死了。
小玲有了兩個孩子,雖然總是婆婆媽媽的,不過奶奶說那也是一種幸福的味道。
小蘭想成個家,有個男人的肩膀靠一靠,相互依賴照顧著,不用這麼辛苦。
她變得這麼逞強,也不是自己喜歡的。
都說女漢子沒好命,但一切又沒有選擇的可能性。
小蘭說做女人好難,來世不想做女人,也不想做人。
小蘭問妙真可以讓她男人幫自己找份工作嗎?做個會計管賬的都行。
她決定了還是離開胡家村,去西環市闖一次。
大善和尚說妙真的根器很利,慧根很深。
在累世應有修過佛法,今世才有緣分聽聞佛法,聽聞經書。
遇上一行法師的直接開示,是個大福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