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福村生活的那些天，楚靈月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因此隔天也早早就起了床。
為了在這吃人的京城盡可能地活下去，她決定提升自身實力，從每天堅持練劍開始。
之前在常州城給楚揚買了幾本武術的書，閑暇時她也翻了翻，對那個劍術挺有興趣，便跟著練過幾回。
劍這個東西練好了，那可是能一刀定生死的。
隻不過，她的左手傷還沒好。
於是，當顧景衡來到院中石桌用早飯時，便看到了這樣一幕：一身男裝的楚靈月握著不知從哪裏撿來的枯枝，一會兒戳戳樹幹，一會兒戳戳泥土，偶爾一個旋轉跳躍，另一條胳膊則跟被別人卸掉了一樣，耷拉著，沒使出半點作用。
雖然舞的不怎麼樣，但……其誌可嘉。
楚靈月似有所覺，一回頭，恰好看到某人無奈搖頭的模樣。
他什麼意思？楚靈月收了動作，有些不爽地走過去。
某人直接對上她的目光，給出了兩個字的評價：“太弱。”
楚靈月不服，“我是因為手被你傷了，加上才接觸劍法，才如此，若論近身搏擊，也不差的好吧。”
見她一副忿忿的模樣，顧景衡唇角微勾，忽而道：“給你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嗯？”
“我不還手，五十招之內你若能碰到這個包子，便算你贏。”
楚靈月瞥了眼他手中用筷子戳起的小包子。
五十招？給的機會倒是挺多。
碰到而已，有那麼難嗎？好歹她也是練過的。
顧景衡是太小瞧她了還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
略一遲疑，楚靈月二話沒說，突然猛地伸手去奪。
將將碰到之際，顧景衡手臂一側，輕易錯開。
楚靈月反應也不慢，緊接著快速出招，可對方仍舊輕鬆躲過。
插著肉包的筷子在他手心打著旋兒，從左拋到右，又從右拋到左。
活像拿棒棒糖逗小孩的大人一般。
楚靈月就是那個夠不著的小孩。
可惡！
眼看都四十招了，連個筷子頭都沒碰到，楚靈月咬咬牙，眸子微轉，手上動作不停，忽然抬腳朝著對方下盤某個部位踢了過去。
居然使陰招！
顧景衡眸子一眯，側身一避，一把抓住她還未落下的腿，便用力一拉。
楚靈月一下重心不穩，下意識張嘴驚呼，可這聲音還沒發出來，就感覺嘴巴被什麼東西猛地堵住，同時腳上力道一鬆，一陣天旋地轉，整個身子重重地跌在地上。
北戰剛走過來便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當即忍不住輕笑出聲。
楚靈月揉著屁股，一時隻覺臉上發燙，拿下堵在自己嘴裏的包子，不甘心地瞪了眼顧景衡，狠狠咬了一口。
然後發現……
嗯？還挺好吃。
“公子，皇上剛剛派人過來，宣您進宮。”北戰斂下笑意，上前。
顧景衡微揚的嘴角一頓，輕“嗯”了一聲，對啃著包子的楚靈月道：“你輸了，記得把我的衣服拿去洗了。
楚靈月抬眸，瞬間感覺嘴裏的包子不香了。
“你可沒說輸了有懲罰。”
“不服？”
某人雙手負於身後，逆著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緩緩彎下身子。
楚靈月坐在地上，對著那雙隱含笑意的璀璨眼眸，忽而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
這男人，長那麼一張好看的臉幹什麼？怪……勾引人的。
“咳咳。”
楚靈月別過眼，清了清嗓子，起身拍拍胸膛。
“小爺我願賭服輸。”
見她如此，顧景衡眼角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微微點頭。
“走吧。”
說話算話，等他們走後，楚靈月便去房間拿他換下來的衣服，
但又不知道水井在哪，抱著木盆圍著院子轉了半圈也沒找到，倒是發現院後頭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練武場，還有靶子可以練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