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孟婉兒見他們要走，連忙出聲，“顧公子，我也跟你們一起走。”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好人，剛剛棄餘公子不顧，讓她上船也隻是因為她丞相之女的身份，表麵上她自然是得感謝他們，但此刻她實在不想在這裏待著。
顧景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自便。”
孟婉兒臉上揚起一抹淡笑，跟豫王道了聲告辭便領著紅鸞上了他們的小船。
船緩緩離去，豫王眼中卻多了一絲探究。
“怎麼有股血腥味兒？”孟婉兒進船艙不久便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眉頭微蹙，看向了對麵的楚靈月，“餘公子，你受傷了嗎？”
“啊？沒有啊。”
她隻是肚子有點痛，莫不是……
掀開衣袍，果然有團血漬正慢慢暈染開。
“你流血了？”
顧景衡看過去，眉頭一擰。
“沒有。”
楚靈月攏好衣袍，臉上控製不住泛起了一團紅暈。
這該死的大姨媽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現在怎麼辦？是要尷尬死她嗎？
“給我看看。”
楚靈月正想怎麼糊弄過去，顧景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抬手便要掀她披在身上的外衣。
“我沒事兒。”
楚靈月一驚，身子迅速往後挪了挪，弱弱地道了一句。
偏偏她此刻臉色不太好看，顧景衡和孟婉兒都不信，隻當她是強撐著。
“餘公子，我頗懂些醫術，讓我幫你看看吧。”孟婉兒道。
顧景衡沒想到她一個丞相千金居然也懂醫，不禁看了她一眼，但也沒放在心上。
“不用了，其實就是腿不小心被船上的木頭刮了一下，不礙事的。”
楚靈月連連擺手，不想再說這個，趕忙轉移話題，“對了，公子，我們現在是直接回去嗎？”
“先去葉家畫舫，換身衣服。”顧景衡深深地看了她兩秒，才道。
“哦。”
楚靈月點點頭，他們有四個人衣服都是濕透的，先不說冷不冷，就這樣回去也有礙形象。
尤其是她，那濕衣服緊貼在身上，雖然是裹了胸的，若沒有這外衣，肯定還是看得出來，還有那血，還是先換身衣服比較妥當。
“誒，顧景衡，本公子還在這呢，你去我家畫舫居然不問問我？”
葉承風表示不爽。
“還有，你怎麼就知道有衣服給你穿？本公子都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自作主張了。”
“你有意見？”
聲顧景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明明並不淩厲的眼神，卻仿佛透著一絲威脅。
“當然……沒意見。”
葉承風伸直的脖子又縮了回去，悶聲道：“反正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這話他喜歡，顧景衡微微勾了勾嘴角。
沒過多久，幾人上了葉家畫舫，各自找了個房間換衣服。
楚靈月剛剛換了裏衣，原本進了隔壁房間的顧景衡卻突然推開了她的房門。
“你進來幹什麼？”
楚靈月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手裏的外衣擋在胸前。
顧景衡卻徑直走過去，眸光下移，“剛剛身上的血到底怎麼回事兒？”
楚靈月眨眨眼，有點懵，他突然進來就為了問這個？
“不願說，換好衣服便去醫館。”顧景衡見她不說話，便又道。
她臉色分明不太好，在小船上還時不時地蹙眉，如此還強撐著，不要命了？
“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就是生理問題而已。”
楚靈月隻是因為肚子疼，哪知一點反應卻被顧景衡看在眼裏，若真因為這個去醫館，那不得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