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自己下的藥,自己心裏沒點數?他今日被迫聞臭,可不都是拜她所賜?
那看來是很慘了,不過她也才加了點料而已,怎麼會有那麼嚴重?楚靈月想了想,應該是慕容畫成天山珍海味的把胃給養刁了,所以作用雙倍?那難怪顧景衡會篤定她是下了藥。
想到慕容畫在顧景衡麵前放屁丟臉的畫麵,楚靈月心情瞬間大好。
“我沒下藥,不過就是放了點相克的東西而已,慕容畫那麼金貴,應該請了大夫吧,沒看出來?”
拉得再怎麼嚴重,隻要大夫說沒下藥,那慕容畫應該也不能算到她頭上吧?
楚靈月這麼想著,就聽顧景衡道:“可她已經算到你頭上了。”
慕容畫的確是找大夫看過,大夫說可能是著了涼,也可能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慕容畫卻是一口篤定楚靈月放了什麼。
顧景衡當時冷著臉懟了她幾句,但他其實也是這麼懷疑的,畢竟她當時都快拉虛脫了,實在不像僅僅吃壞東西的樣子。
“罷了,算就算吧,反正這梁子我跟她早結下了。”
楚靈月是不後悔的,本來她也是不屑於用那些個下三濫的法子,可沒辦法,她又不能把她綁起來打一頓,有仇不報又不是她的性子,怎麼說好歹也算出了口氣,以後怎樣以後再說。
顧景衡看著她,抿抿唇,還是道了句:“以後別再做那些蠢事。”
“放心,算我小仇得報,兩清了,以後看到她保準離得遠遠的。”
當然了,這得是基於慕容畫不惹事的情況下,那個女人,楚靈月是真的不想搭理。
“你……喜歡琴?”
顧景衡目光又落在桌前的琴譜上,想起那日聽到的琴聲,其實挺不錯,隻是他當時怒氣上頭,便忽略了。
“還好。”
隻是一個業餘愛好,也算不上多喜歡。
楚靈月沾了墨,準備落筆,想到什麼,手又頓住,抬眸看向剛轉過身去的顧景衡,有些猶豫地開口:“公子,你今天……為什麼答應慕容畫一起出去?”
她知道這話問得有點多餘了,可她真的想知道,不然想著心裏便不舒服,至於為什麼會有情緒,她很自然地忽略了這個問題。
顧景衡沒回頭,隻露出一邊側臉,“沒什麼。”
楚靈月想過幾種可能,可沒想到他不說,或者說本就沒什麼好說的,再或者他可能覺得根本沒必要跟她說。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楚靈月心裏又有點悶悶的,不過轉瞬便又想開了,其實這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瞎操個什麼心。
很快,她便又調整好心情,全身心投入到琴譜之中。
第二天,揣著完美譯出的琴譜,她心情頗好地出了門。
隻是,剛出大門,便又碰上了顧景衡。
他前麵站著個男人,兩人不知說了什麼,男人遲疑了一會兒便翻身上馬走了。
那男人,楚靈月看著眼熟,好像是慕容畫在街上縱馬那次,跟在她身後的一個侍衛。
顧景衡回過頭,便見楚靈月望著那男人的方向。
他往那邊掃了一眼,然後又看向她,“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