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盈其實醒得更早,就是不想起,但當她聽見江海棠叫她的時候,腦海裏忽的就想起過去江海棠的“會賴床的美少女運氣總不會太差”言論。
果然,她的運氣也不錯。
反觀江海棠就有一瞬間迷之尷尬,她隻能期望溫久盈跟她一樣沒睡清醒,沒聽見她叫的那句。
“早,棠棠。”
“早,久盈。”
隻有這一聲“久盈”出口,江海棠的尷尬症才被治愈了一點點。
“要洗澡嗎,我幫你拿浴巾。”
溫久盈拖了一晚上,可這澡終究是躲不過,她思量再三,仍不住湊近江海棠,“棠棠,早上你想嗎?早上也可以。”
江海棠:……?
到底能不能給她時間和機會回家先苟一波發育,看看教學視頻再來考慮早上想不想的世紀難題?
“我還要去醫館上班,下次再約吧。”
心虛的江海棠麵上端得愈發“正氣凜然”,艱難推開大早上就投懷送抱的美人,美人香肩半露,斑駁紅痕好似雪地上綻出的點點紅梅,被推開時好似流露出了難言的委屈模樣,搞得江海棠的底氣又矮了一截,仿佛她是什麼不懂憐香惜玉隻會辣手摧花的渣女一般。
她小聲開口:“我去給你做個早飯,你想吃什麼?”
依稀記得昨晚溫久盈特意去和阿姨說今早不用過來做早飯的。
“都好。”溫久盈抽了抽被子,半靠在床上,毫不掩飾地眼神追隨著江海棠從左到右。
像是為了洗清莫名其妙就背上的“渣女”大鍋,江海棠從貼身衣物開始到外衣都幫溫久盈挑好了,每拿一件還要裝模作樣問問這件可以嗎,那件可以嗎。
溫久盈對此就沒有搖頭的,但江海棠的過分積極不由讓她生出幾分笑,“棠棠,你是在……負責?”
江海棠:!
“你別想多,我是看你手不方便,”她好似被戳中了什麼跳腳,急於反駁連帶著語氣都有幾分酸,“還是養養手吧,要不然很多姿勢都不方便,你都配合不了我。”
話說完,又覺得語言過分銳利,像是抓著溫久盈不便的地方猛戳似的,尤其溫久盈的胳膊還是為她壞的,心裏難免又生出幾分懊惱。
哪知溫久盈卻坦然得不行:“我會的,棠棠,你想要什麼姿勢,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練習。”
江海棠:……?
“你一個人,怎麼練?”
關鍵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姿勢??昨晚的傳統姿勢也挺好?她也挺滿意的。
“還有,我那麼說你,你不會不高興嗎?”脾氣跟泥捏的一樣。
“我以為是你陪我練。”溫久盈抬手,撩起一縷發絲,淡笑時,耳朵浮起一小簇紅暈,“不會不高興,你說的是實話,我不方便,但我可以滿足你,棠棠,無論你想要怎麼樣。”
江海棠:……
怎麼說呢……以前的溫久盈仿佛接受不了自己有不完美的地方,但是現在的……她是不是也太能接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