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是你小子”張隊笑嘻嘻地拍了拍我的手,“沒想到你竟然現在都是進去過的人了,嘖嘖。”
他鄉遇故知的既視感;“這也不能怪我。話說他怎麼樣了?”
“你說野軍?”張隊看上去有點衝動,“他好著呢,改天我帶他和你見麵。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去日本去了一個月回來就變得非常消沉。”
“先說說案子的事情吧。”我提醒了一下張隊不要忘記了正事。
“哦對了,這是報告,你自己看吧,過幾天還會有決議的,所以這幾天你最好別去日本,呆在中國。”
我點頭示意我知道之後,迅速地看了一下結果報告。
『本案因發生非行為人的主觀意願,且屬於不可抗力事件,本案行為人嚴格執行預定程序,受害者承擔主要因果責任,故判定行為人無罪,即刻釋放。但因為行為人導致受害者死亡為客觀事實,故行為人仍然需要承擔部分民事責任。』
看到我似乎算是讀完了,張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說過法律會給你一個公正的結果”
“我確定件事情……這上麵寫的『承擔部分民事』責任,該不會指的是賠錢吧?”
“一般來說,確實如此。”張隊似乎是看到我已經扭曲得誇張的表情,“這個要和你父母商量一下。”
“凱峰,馬天尼的戶籍屬於黑戶過渡,因此在法律上你沒有父母。”馬天尼慢慢悠悠地說道。
“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用心電感應回應了馬天尼。
“OK,我們出去吧。”張隊起身,打開了門,“誒,你不會就打算這麼出去吧?”
我被張隊攔了下來,正當我愣住的時候,張隊把我身上的牌子給取了下來,“你打算帶著少管所的胸牌出去,先不說不能帶走,你就算帶走了也不嫌晦氣啊?”
“啊,瞧我高興的。”我摘下胸牌。小跑地跟上早就已經走遠的張隊。而張隊則是把一個包裹扔給了我。
“這是你的東西,趕緊給家人報平安吧?”
“謝謝你。”我笑了一下,實際上我早就已經用心電感應通知柯南我已經解放的事情,而柯南隻是稍微鬆了口氣,因為本來他這次來的時候就是用工藤新一的那本馬上就要過期了的護照,如果今天我沒有出來,他也必須要回日本去延長他的護照期限。當他知道我已經沒事了的時候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內心深處的情感波動的強烈,他也非常安心地回日本去了。我有時真的很感激柯南,即使我的容貌換了,他仍然還是把我當做他的兄弟,並沒有因為我的容貌而對我有所非議。
“走吧,去我家,你的案子結束之後就可以我就可以休假一個星期了,這是領導的決定,我要給野軍一個大大的驚喜。”此時的張隊也已經不再是之前嚴肅認真的張隊,此時的他隻有一個身份——父親。
我甚至開始有點想念我前世的父親,哪怕他成天對我要求嚴苛,但是他始終是我的父親。不覺得就已經迷迷糊糊地到了張隊的家。
一塵不染,這是我的第一印象,但是牆壁上則貼著各種的通緝令。
“張隊……”我叫了一聲,“野軍他……不在嗎?”
“哦,他這個時間因該是在學校上課,怎麼可能在家?”張隊很好笑地看著我,“你不也是學生嗎?野軍他住校,不過明天就星期六了,他應該馬上就會回來,還有,不要叫我張隊,叫我叔叔或者張叔就可以了。”
“嗯”我點了點頭答應,“時間也不早了,六點多了,張叔我幫你做飯怎麼樣?”
張叔笑罵著:“哪有讓客人替主人做飯的道理,你就等著吃飯吧,你去客廳看一會兒電視,等會兒洗個澡,把晦氣洗掉。”
“還是我做吧”我極力要求自己做飯,“說句不好聽的,叔叔您做飯可能會不合我胃口,所以還是我做吧……”
“你小子……”張叔不知道該說什麼,笑著擺了擺手,“那你做就你做吧。”
“謝謝叔叔”我笑得很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