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除掉她!(1 / 3)

看著母親狠戾的神色,杜元然有些驚,“娘,您的意思是要我……”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來,但他知道母親能聽懂。

姚珠花喘了一口恨氣,咬著牙道,“然兒,我們今日所有的一切都是景玓給的,有她幫襯,你才能坐穩這將軍之位。但你也要知道,如果景玓與我們翻臉,我們隨時會失去所有的榮華富貴。景玓現在沒給你使絆子,不代表往後不會使絆子,畢竟隻要她開口,皇後娘娘和太子一定會站在她那邊,而朝中大臣多是太子的擁躉者,他們一人給你穿一隻小鞋,就算皇上賞識你,你也扛不住大臣們背地裏對你的排擠和打壓。”

杜元然陰沉著臉,因為母親說的都對。

他之所以在朝中一路青雲直上,就是因為景玓是太子的表妹,雖然他是靠才幹獲得了皇上的信任和賞識,但如果沒有太子及那些大臣幫著他在皇上麵前覲言,別說他出人頭地了,隻怕連皇上的身都近不了!

他一步步從庶民到如今大蜀國最年輕有為的將帥之才,景玓的確是他正笏垂紳謁聖君的鋪路石……

若是沒了她這塊鋪路石,他還能高官厚位多久?

就在他越想越發寒意時,隻聽姚珠花更為狠戾地道,“然兒,若是景玓還能與你重歸於好,那就當娘今日什麼也沒說,可若是景玓執意要與你斷情絕義,那我們勢必要先下手為強,要讓她沒機會報複我們!如此,你才能保住一切!”

杜元然陰沉地俊臉也徹底染上了狠色。

雖然他與景玓斷了婚書,但那日景良域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諾他可以再向景玓求親,也就是說在外人眼中,成親那日隻是一場鬧劇,他和安啟侯府還沒撕破臉。

如今景玓不理他,也不過是在氣頭上。若是此時景玓悄無聲息地死了,也賴不到他頭上,反正侯府的人也對外宣稱景玓突然重病,不是麼?

隻要在景玓報複他們母子之前他先下手,那他如今的一切就能安穩。就算太子因為成親那日的鬧劇對他有所不滿,看在他與景玓十年的情分上,也不可能太為難他。

對!

就如此做!

“娘,兒子心中有數,您且放心,兒子這就讓人去打聽景玓的去處,勢必讓她永遠都回不了侯府!”

……

三百裏的路程,景玓花了快一個月才到承德寺。

在永關鎮時,她是很想將身旁男人甩下,可惜堂堂的鈺王就跟狗皮膏藥似的,讓她完全找不到機會開溜。

最後,她不但要管他吃穿住,還要負責為他調理內傷。

她每次隻要不滿時,就會聽鈺王說,“本王當初冒著名聲受損的風險幫你離開杜家,如今正是你報恩之時,你若將本王丟棄在外,便是恩將仇報!”

景玓都想啐他幾口唾沫了!

她若真的恩將仇報,早就把他丟去淮王府了!

本來她就不擅長照顧人,要不是原身記憶中會點生活技能,她照顧自己都有難度,何況還要照顧這麼個男人,搞得她像丫鬟似的,憋屈得她都想將兩輩子積攢的素質當場喂狗了!

然而,鬱悶了近一個月還不算,到了承德寺,聽說那位弘恩禪師外出雲遊已經半年多,壓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景玓整個人就像皮球放完氣,直接蔫了。

夏炎靂看她那搖搖欲墜的樣子,便向僧人借了一間寮房。

坐在寮房裏,景玓就跟石塑一樣既不動也不說話。

哪怕男人親自將素齋端到她麵前,她也沒抬一下眼。

“是何要緊事讓你如此上心?竟比‘為情所困’還難受!”男人把食盤放在她腿上,盤腿坐在她對麵,狹長的桃花眼罕見的沒有了輕挑,而是複雜又認真的審視著她。

景玓拿起食盤中的筷子,夾了一片青筍送進嘴裏,嚼了兩下就咽下,然後抬頭看著他,“鈺王爺,您的內力已經恢複了,也感激您不辭辛勞陪同我來這裏,小女知道您在京中還有要職,不敢勞煩您太多……”

不等她說完,夏炎靂便沉臉打斷,“你又想丟下本王?”

景玓柳眉蹙起,“王爺言重了。小女的意思是,小女這次出門就是為了遊曆江湖的,而您是一國王爺,有國家要事在身,小女不敢耽誤您寶貴的時間,所以今日便想與您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