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怎麼,短短半個月就不認識了?”男人一臉陰沉,眼眸中深不見底的怨念,托著她的手臂更是用力得仿佛要將她勒斷。
“夏炎靂,你發什麼神經,放手!”景玓也忍不住咬牙。這裏不是京城,她不需要再有多好的態度。
“放手?”夏炎靂氣得直冷笑,“敢背著本王私跑,你看本王如何弄死你!”
說罷,他提腳就要往不遠處的房間去。
正在這時,大門被人推開。
楊三嬸帶著青吟宗的法師來了。
見景玓正坐在一個男人臂彎上,楊三嬸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景姑娘,這位是?”
景玓正要開口,隻聽男人先脫口而出,“我是她相公!”
聞言,楊三嬸‘嗬嗬’笑,雖說景玓的臉色任誰都看得出來不好看,但見她並沒否認,楊三嬸又問道,“敢問公子貴姓?如何稱呼?”
“鄙姓夏,單字鈺。”
“夏公子,失禮了。”楊三嬸躬了躬身,然後又看向他懷裏的景玓,笑著把稱呼也改了,“夏夫人,你不是要去庚華島嗎?看,我把青吟宗的法師給你帶來了,省得你再跑一趟!你方才應該瞧見了吧,青吟宗的法師是真厲害,幾下就把小狗蛋給治好了,你有何所求,可盡管告訴法師,法師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景玓趕緊推了推夏炎靂的胸膛,忍著怒火低聲道,“放我下去,先把人打發走!”
夏炎靂這才鬆開手臂任她跳到地上。
景玓瞬間換上笑臉,走向楊三嬸和法師,滿口歉意,“三嫂,很是抱歉,讓你如此為我操心。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之前同相公走失了,我怕他出事,聽說青吟宗的法師很厲害,所以就想找法師幫我算算我相公的近況,沒想到我相公找來了……”她接著看向法師,同樣充滿歉意,“不好意思,我已經和相公團聚,不用法師再費心了。”
法師沒說什麼,隻是笑眯眯的,很隨和地點了點頭。
楊三嬸一聽她是那麼個理由要找青吟宗,有些哭笑不得。但既然人家夫妻已經團聚,她自然也知道沒自己啥事了,於是笑著招呼法師,“法師,不好意思,我這大妹子已經和她相公團聚,我們還是再去小狗蛋家看看吧。”
沒多久,二人離開了。
楊三嬸還體貼的為他們把大門關上。
沒了外人,夏炎靂那一身氣息瞬間就變了,狠狠地瞪了一眼景玓後,頂著一張陰沉的臉便去了臥房。
也不知他是如何精準的認出景玓昨夜所睡的房間,反正景玓是特佩服他。
她跟進去,就見雙邊躺著一雙黑靴,黑靴的主人已經睡在了床上。
整張床都散發出一股冷冽的危險的氣息,讓她不得不離床三米站定。
“你這幹嘛呢?來之前怎不招呼一聲?”
“哼!”
“你吃過了沒?我還沒吃,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街上買點吃的。”景玓說著話就要往外去。
隻是她剛抬腳,床上就傳來威脅,“你敢走出房門半步,本王今日就讓你血濺在此!”
景玓,“……”
她斜睨了他一眼,最後腳尖轉移了方向,走到桌邊坐下。
四目相對,他滿眼是冷冽的恨氣。
她喘了口粗氣,無語道,“我就出來辦點事,你至於嘛?”
“辦點事?”
男人斜臥在床,單手撐著頭,看似悠然愜意,可滿身冷冽的氣息以及淩厲的眼神,跟他悠然愜意的姿態完全不搭邊。
“我家在蜀南城不是有生意嘛,我這次出來就是奉我大哥之命來蜀南巡視的。鼎香茶行你應該知道吧?我要去鼎香茶行暗訪。”
“暗訪?”夏炎靂勾唇譏笑,“白奕陽與你大哥乃多年好友,且是生死之交,鼎香茶行需要你去暗訪?”
“……”景玓黑線。
M的!知道的比她都多!
突然,有人從外麵進來。
她轉頭看去。
隻見影韻提著兩隻食盒,上前稟報,“六小姐,這是王爺讓屬下去酒樓買的吃食。”
雖說她是夏炎靂的人,一直都聽夏炎靂的話辦事,但在自己養傷期間,她隨叫隨到、毫無怨言、同香杏、福媽、柳媽一起把自己照顧得很好,所以看到她,景玓也不好拿出太多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