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更欣慰的誇讚著,突然一名身著黑袍的女子進了房,手裏還拖拽著一個瘦高男子——
有景玓在床邊坐著,無形的為她阻攔了一切危險,故而她沒有慌張,隻是在看清楚那名瘦高男子時,她脫口驚道,“阿原……這是……”
影韻將手中的瘦高男子朝陸福推去!
別看她個頭比男子矮、身形也比男子瘦,可叫阿原的男子在她手中就跟扔廢棄物一般!
陸福猝不及防地被阿原撞倒,痛得他又是一聲痛叫。
已過花甲的他先是被踹,現又被撞,一把老骨頭真是被折騰得夠嗆,以至於被阿原撞倒後他都沒能立即爬起來。
“王妃,此人給老太爺和老夫人送毒參湯,被老太爺和老夫人識破後,據他交代,是受了陸管家指使。老太爺和老夫人讓屬下將人帶到您麵前,任您發落。”影韻沉著臉稟報。
“阿原……你……你為何要冤枉我?”陸福人沒爬起來,可瞪著阿原的目光卻蓄滿了殺人的氣勢。
阿原在被摔過之後,哆嗦地撐起身跪向景玓,都沒看一眼陸福,隻對景玓不停磕頭,“鈺王妃,參湯是陸管家熬的,也是他讓小的給老太爺和老夫人送去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懇請鈺王妃開恩啊!”
不等景玓開口,陸福便像回光返照似的,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怒不可遏地指著阿原吼道,“好你個阿原,平日裏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栽贓嫁禍於我?是誰叫你如此做的?”
阿原還是沒看他,隻一個勁兒的哆嗦磕頭求饒,“鈺王妃饒命,真的是陸管家指使小的去給老太爺和老夫人送參湯的,小的若是有半句謊言,就讓小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陸福臉色鐵青,一臉的皺紋都擰變了形,瞪人的老眼更是布上了紅血絲,仿佛眼珠子著了火隨時都會爆炸一般。
然不等他再指著阿原發怒,影韻一個敏捷閃身過去,出其不意地點住了他,讓他瞬間變成了一尊形態可怖的雕塑。
景玓起身,發著冷笑走到他麵前,與他突得猙獰的雙眼對視著,不但毫無懼色,反而還輕蔑地道,“你從小就被買進陸家,非自由身,你的生死由陸家的主子決定。與城主大人有關的事,老太爺和老夫人已經全權授予我,任我主事。陸管家,你可以狡辯,也可以打死不認城主所中之蠱毒與你有關。可在我看來,你承不承認都沒關係,哪怕我就是沒有證據證明你勾結他人謀害城主性命,我照樣可以弄死你。畢竟事關城主性命,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能放過一人。所以,即便你什麼也不說,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陸福說不出話,隻能猙獰再猙獰地瞪著她。
景知玥痛心道,“陸管家,我們陸家如此信任你,真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陸家!我們哪裏待你不好了?城主甚至把你當做了他的至親敬重,你如何能對他下得去手?”
景玓轉身拍了拍她的肩,“二姐,當心著,別影響到孩子。如果你們再出事,那可就真是遂別了別人的意了。”
“……嗯。”景知玥閉著眼深呼吸,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
“眼下,別去想那麼多為什麼,背叛就是背叛,問出緣由又如何,難道他們謀害二姐夫還能被原諒不成?糾結答案隻會讓自己更加憤怒和不甘,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反擊,讓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得到應有的下場,他們不好過,咱們才能好過。”
景知玥還從來沒見過這般安慰人的,但她必須承認,自家小妹如此的鼓舞的確減少了她難過的情緒,還使得她精神大震了起來。
“小妹,你不是說可以轉移蠱蟲嗎?那就別耽擱時辰了,把這叛主害主的狗東西帶去你二姐夫那,讓他也嚐嚐中蠱的滋味!”
看著她氣勢淩厲,身上的病氣都仿佛沒了,景玓滿意地勾起紅唇,“放心吧,二姐,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說罷,她朝影韻和白芍使了使眼色。
二人會意,隨即便抓著陸福和阿原快速離去。
景知玥突然拉著景玓的手腕,還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小妹,蠱蟲轉移後,你二姐夫真的就沒事了嗎?他何時能好起來,我能去看他嗎?”
景玓看了看她的肚子,柔聲安慰道,“還是等二姐夫好轉後再去看他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不能再受到驚嚇了。自己被嚇著是小事,可要是把我大侄子嚇壞了,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