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門外那群家夥景玓是無語,可對麵前這個男人,景玓則是想吐血。
這才一天一夜她都快散架了,再來個十天半月,那不如直接噶了她送她回老家!
就在她咬牙腹誹時,某爺又埋進她頸項中撩她的火。
她抓住他作亂的手,惱道,“能不能消停些,我真快累死了!”
牛沒累死,地快廢了!
夏炎靂重新抬起頭,定定地垂在她臉頰上方,將大手從她掌心裏抽出,輕撫著她臉頰,像是要撫平她的不滿,連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玓兒,我盼這一日盼了許久,恨不得以後的每時每刻都能這般與你纏綿。”
景玓也定定地注視著他,平日裏他也有甜言蜜語的時候,可她從來都是不屑的,更沒落進心中半分。此刻觸及到他眸底那束深情,她心口莫名發緊。
先不說他是否真心待她,就算真心又如何,她的選擇是不會更改的。
爸爸隻有一個。
男人嘛……
她這一生想做的事許許多多,要不要男人都無所謂。
想到這,她發緊的心口鬆弛了,主動摟住他的脖子,罕見地撒了幾分嬌,“王爺,我們在一起,名也有了,實也有了,這輩子都注定分不開了,別攢著勁兒折騰,搞得好像以後不能做似的。”
她撒嬌的次數對夏炎靂來說那真是屈指可數,難得她如此溫柔乖巧,他豈能不買賬?
於是他翻下身,將她抱在懷中,大腿搭在她腿上,啄著她紅唇,道,“那我們聊聊那個世界?”
雖然他心癢癢,怎麼都要不夠,可他心裏還是有數的,自己確實有些過了。
對於他八爪魚的姿勢,景玓都能直接無視了。隻要他現在不折騰自己,他耍什麼流氓她都能忍。
“你還想聽哪方麵的?”
“那邊成親後,都是如何稱呼彼此的?”
“看什麼場合。”
“展開說說。”夏炎靂笑著在她身上捏了捏。
“要聽就好好聽,別動手動腳的!”景玓忍不住打他的手,見他收起笑,這才又說道,“在正式場合介紹對方身份時稱‘愛人’或者‘丈夫、妻子’,在朋友麵前可以稱‘老公、老婆’,私下裏可以叫‘親愛的、寶貝、乖乖‘,大體就這樣。”
“親愛的?寶貝?乖乖?”夏炎靂明顯對私下裏的稱呼更感興趣,桃花眼轉了轉,他突然咧開唇角,又在她唇上啄道,“我的乖乖!”
“……!”景玓眸子微睜,一滴冷汗瞬間落下。
這語氣咋聽咋別扭……
“怎麼,不喜歡我如此喚你?”她不喜歡,夏炎靂自然就不高興。
“嗬嗬!喜歡,怎麼會不喜歡?”景玓嘴上笑著,心裏卻不停地抽自己。跟他說這些,不是自己惡心自己麼?
但夏炎靂卻如同喚上癮了般,又連著喚了她好幾遍‘我的乖乖’,然後才接著問,“我的乖乖,那邊的男人平日裏都做何行當?”
景玓的隔夜飯都快被他喊出來了。
不過她也順著問話趕緊轉移話題,不想再跟他掰扯稱呼的事。
“那邊的人完成學業後都要上班賺錢,不分男女。”
“男人在家都做何事?”
“買菜、煮飯、洗衣、打掃衛生。”
“這不是下人才做的事嗎?怎麼會是男人做?那女人呢?男人把女人的事都做完了,女人做什麼?”夏炎靂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說白了就是不能接受她所說的。
景玓翻了個白眼。
跟一個古代的官二代聊二十一世紀的生活,這比對牛彈琴還荒謬。
再一次,她深深地感覺到彼此之間的差異。這已經不是代溝的問題,這簡直就是跨天際的鴻溝!
“我們那裏沒有‘下人’一說,每個人都是自由的,買賣人口屬於犯罪。有錢的可以花錢雇傭別人做事,但一般生活瑣事都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