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當真是貧瘠。”夏炎靂心疼地摸著她的臉頰,感慨道,“真不知道你在那邊吃了多少苦。等見著你父親,一定要說服他來大蜀國,本王定為他置辦大宅子,讓他過上差奴使婢的生活。”
“……”景玓唇角不自然地抽動。
讓她爸爸舍棄大別墅,住這種喝水還要打井的地方,她腦子有病!
“你也不要有心理顧忌,本王的就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盡管同本王說,本王一定滿足你。”
景玓認真看著他,都說男人得到了女人就不珍惜,在這個時候對她許諾,她姑且相信他幾分。
她露出些許巧笑,問道,“如果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聞言,夏炎靂微微一愣,豐眉隨之微蹙,“一生一世一雙人?”
下一刻,景玓拍了拍他胸膛,“嗬嗬!我就隨口說說,別往心裏去!像你這樣的身份,後宅中不可能隻有我一個女人。這不單單是你以前說過的話,經過這麼些日子我也看得很清楚,如果我真提那種身無二婦的要求,那就是我不對了。你是鈺王,更是皇族血脈,就算不喜歡其他女人,但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的你的王妃,也是安啟侯府的嫡女,既要顧及你的顏麵,還要顧及侯府的顏麵,絕不能讓別人說我善妒狹隘。”
“你真如此想?”夏炎靂眯著桃花眸緊緊凝視著她,似是要分清楚她究竟說的是心裏話還是負氣話。
“王爺,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何況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一切大小事我自然要聽你的。再說了,你不是也答應過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更不允許任何女人淩駕於我之上,有你這些承諾,我還擔心什麼呀?”景玓很是開明地說著。
夏炎靂也想起自己早前說的話,如果在早前她能如此明事理,他絕對欣喜若狂。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見她這般事理分明,他心中莫名窩火。
可話都是他說的,都說覆水難收,他哪能丟下臉麵收回說出的話?
而且他說的都是事實,像他這樣的身份,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明知道不可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他自然不會向她許此諾言。
“咋的了?怎麼說著說著不高興了?”景玓關心的問道,隨即又展顏歡笑,“王爺,咱們繼續說那個世界的事吧,剛說到哪了?”
“本王乏了,先睡吧。”夏炎靂突然鬆開手腳,轉身背對著她。
“王爺……”景玓拿手指戳了戳他後背。
但男人像是瞬間睡著了般,既沒動一下,也沒任何回應。
確定他是真不理睬自己後,景玓唇角勾勒起一絲冷笑。
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把他嚇閹了,還妄想跟她去二十一世紀,真是天大的笑話!
“王爺,他們打賭你何時出房門,並沒有押注在我身上,我有些鬧肚子,去一趟茅廁哈。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她柔聲在他背後請示道。
見他連這點都不介意了,她也不再囉嗦,麻溜地下床,快速拿衣物穿上,然後故作很急的樣子跑了出去。
“該死的!”
房門一關,原本假睡的男人氣悶不已地捶著床板坐起身。
好好的氣氛就被她破壞了!
門外。
一群打賭的家夥確定今夜某王爺不會出房門後,都各自回房了。
府裏雖侍衛森嚴,可王爺和王妃終於圓房這事早都傳遍王府各角落,都知道自家王爺和王妃在房裏辦事,侍衛們也很是自覺,離主臥遠遠的。
這也給了景玓離開鈺王府的機會。
沒一會兒,她踏著夜色到了撫遠將軍府。
在那口陰陽井邊,一老頭盤著腿,手裏握著酒壺,正與明月對飲,砸吧砸吧的喝得起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