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起了白芍為莊靈濡看病一事,“大哥,白芍說太子表嫂的不孕症主要是體內的餘毒未除,要拔出餘毒,可能需要嫂子幫忙。我猜這事太子表哥一定會找你說情的,到時要如何做,你和嫂子商議後再決定吧。”
景炫眉心皺得更緊,沒好氣地道,“一下子交代如此之多,怎麼,你還真打算遊曆周國不回來了?”
景玓笑道,“我說的都是近期可能發生的事,這不是怕突然離開沒機會告訴你嘛!”
……
景驍入殮下葬後,景玓又在侯府待了幾日。
期間,夏炎靂每日都有來侯府。
但景玓都沒空,都在景良域身邊待著,不是陪景良域散步說話,就是陪景孜柒玩樂。躲避夏炎靂是一回事,她也是真的用心在讓景良域享受天倫之樂。
而夏炎靂屢次想抓她回鈺王府都失敗,那臉色是一日比一日陰沉。
以往景炫還會陰陽怪氣幾句,或者拉他下棋打發時間,但自從得知他要納側妃後,便對他冷漠到了極點,別說拉他下棋,連話都不願同他講了。
就這麼著,景玓硬是在侯府磨到了三十晚上。
今晚的溫度格外冷冽,仿佛一下子步入了深冬。夜幕又濃又厚,似在頭頂伸手可觸。除了呼呼冷風讓人發寒,那時不時的一道驚雷更是令人發怵。
夏炎靂在今晚總算將她接回鈺王府了。
多日沒有朝夕相處,一回臥房,他便迫不及待地將景玓抱上床。
如狼似虎的索要,一直折騰到子時。
景玓全程配合。
而她的配合也徹底撫平了夏炎靂多日以來的陰鬱。
然而,就在他準備去喚人打熱水時,原本在他身下嬌軟成泥的女人猛地一個鯉魚打挺,出其不意地從他身後點了他的穴——
“你……你作何?”夏炎靂沒好氣地問道。
景玓沒理睬他,快速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物。
夏炎靂隻能用眼角看她,見她一個勁兒地穿戴,更是惱了,“如此晚了,你要去何處?”
景玓走到他麵前,看著坐在床沿邊的他,對上他染怒的眸子,她輕勾紅唇,道,“王爺,時候到了,我們該永別了。”
“你……你說什麼?”夏炎靂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眸底已不受控製的有了慌亂。
“你沒有聽錯,就是那個意思,我要回家了,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你要回家?可你答應過本王會帶本王一同去的!”夏炎靂激動地厲聲低吼,瞪著她的雙眼更是漲出了血絲。
“沒錯,我是答應過你,可是你快要有側妃了呀!”景玓噘起嘴,露出一臉的無辜,“我們那個世界隻興一夫一妻,我若是把你帶走了,那你還沒過門的兩位側妃怎辦?還有你送去別處的那些嬌滴滴的美人們,她們又該怎辦?同是女人,我不想為難女人,所以我隻能選擇將你留給她們。”
“不……本王不要她們了……”夏炎靂眸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心口一陣陣劇痛讓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玓兒……我不要她們……隻要你……你別丟下我……你不能食言……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