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丞相府越來越多人被咬死,丞相魏金淼和丞相夫人夏侯氏已然變成了凶猛的獸人。
朝野嘩然。
京城嘩然。
司空擎下令將他們控製住,結果派去的人受傷不少。魏金淼和夏侯氏早就失去人性,且如猛獸般力大無窮,要生擒他們根本不易。
被連夜召進宮的百官爭論不止,有人提議直接處斬魏金淼和夏侯氏,但有人強烈反對。
司空擎端坐在龍椅上聽著他們你來我往的爭執,也沒動怒,直到眾臣為此事爭得麵紅耳赤,隨時都有大打出手的架勢,他才威聲怒喝,“夠了!”
見龍顏動怒,殿中的文武官員們這才趕緊收了聲。
司空擎看了看左右兩側,目光最後落在一名武將和一名文官身上,此二人是幫著魏金淼說話最為激動的。
“莫將軍和周愛卿,朕理解你們的心情。丞相輔佐朕登基,又勤於朝政為朕分憂,其功勞無人能及,更是隻字片語不能歎盡,今丞相抱恙,朕也很是為之擔憂和痛心。朕現在就令你二人前去丞相府,說服丞相冷靜,莫要再傷及無辜性命。”
被點名的二臣顯然沒料到他會做這樣的安排,都怔愣地望著龍椅上。
但司空擎仿佛沒看到他們怔愣的神色,還認真叮囑二人,“切記,丞相乃我大蜀國肱股之臣,丞相在,我大蜀國乾坤安定,若丞相出事,我大蜀國社稷難安,你們務必要保護好丞相,決不能讓他有任何閃失!”
二臣被這一叮囑,臉色唰地白了。
而之前與他們爭辯如何處置的大臣們則是紛紛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就差把‘看好戲’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從聽到的消息來看,魏金淼夫婦顯然已經入了魔,如此喪失人性之人,連自己的家眷都能咬死咬傷,又豈能聽得見外人勸說?
更重要的是皇上還叮囑他們不要傷及魏金淼夫婦的性命……
那他們二人前去,不就等於送上門給人咬?
此刻,那些先前幫著魏金淼說話的大臣們則是紛紛低下了頭,生怕帝王嫌人手不夠,拉他們去湊數!
“太子、鈺王,隨朕去禦書房!”司空擎從龍椅上起身,點了名後便揚長而去。
……
禦書房內。
司空擎揮退了所有人。
沒了旁人,他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問夏炎靂,“你可知如何回事?”
夏炎靂笑了笑,回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抓了魏金淼養的蠱師而已。”
司空恒易聽得很糊塗,“抓蠱師,與魏金淼咬人有何關係?”
“那蠱師被魏金淼豢養期間早已給他們夫婦下過蠱,如今那蠱師已廢,他們夫婦便遭了反噬。”
“我大表嫂做的?”司空恒易很是震驚。
“嗯。”
司空恒易隨即朝龍椅上的司空擎看去,想看他如何反應。
司空擎微眯著雙眼,繼續問夏炎靂,“可有解決之法?”
“解決?皇上是想保住魏金淼?”夏炎靂忍不住失笑,“那魏金淼養蠱師,就是為了煉製長生不老藥,然後利用女兒嫁入司空家族,以謀將來篡位。皇上,如此狼子野心之人,您確定要保?”
“朕就是問一嘴而已!”司空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皇上,魏金淼能得此反噬,除了他自作自受外,其中還摻雜著一些私人恩怨。依臣愚見,皇上還是靜觀為好,畢竟得罪艮焰族,非明智之舉。要知道,此族人天生與眾不同,別說丞相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就算他是無辜的,犧牲他換取艮焰族人的信任,那也算是他為大蜀國立功一件。畢竟,有艮焰族人在,那些試圖以蠱毒之術為禍大蜀國之人,注定不會得逞。”
聽他說完,司空恒易點著頭附和,“父皇,兒臣也認同鈺王所言。”
司空擎‘嗯’了一聲。
對於魏金淼背地裏的野心他早就知曉,隻是苦於沒有證據,故而他一直未有行動。之前因沂豐城城主陸子斌出事,他便借此事打壓那些蠱師,也是想給魏金淼敲個醒。
眼下,有人替他除掉魏金淼,他還能說什麼?
當然是樂見其成了!
想到那些為魏金淼一黨的朝臣,他龍顏漸漸沉冷,隨即對他們二人說道,“魏金淼這些年在朝中黨羽眾多,尤其是莫興和周聞,此二人對魏金淼馬首是瞻,即便除掉魏金淼,他二人繼續留在朝堂中朕瞧著也很是礙眼。這次是絕佳的機會,朕不僅要殺雞儆猴,還要肅清朝堂,讓某些人明白,我大蜀國離了他們也照樣能兵強馬壯、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