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院走出大門的時候,手機來了電話,看到來電提醒的名字,嘴角的笑容消失,直接掛斷了。

這一舉動被一旁的傅斯珩看在眼裏,他大概猜到了是誰打的電話。

可是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不肯放棄,一個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我去接個電話。”我略帶抱歉的朝傅斯珩笑了笑,打個招呼走到一旁按下了接聽鍵。

“什麼事?”

“清婉,你在哪呢?”電話那頭是許宴令人討厭的聲音。

“你有什麼事直說。”

“那晚喝多了想抱抱你的,是不是力氣太大傷到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在哪呢?我去接你一起吃個飯吧?”

“不用了。”

“你,是在外麵嗎?”許宴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我回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傅斯珩,覺得這個時候說和他在一起不太好,“在畫室畫畫,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好,那...等你消氣了,我再接你回家。”

掛了電話,許宴看著手機屏幕上一男一女靠在一起的親密合影,握著手機的手逐漸用力,眼神裏逐漸透露出陰狠的目光。

宋清晚明顯和他說謊了,照片上的男人....在星海市恐怕沒人不認識。

“傅斯珩...”許宴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念出這個名字。

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許宴思考著,宋清晚平日裏沒什麼社交,不是在畫室就是在藝術館,或是大大小小的畫展...

難道?

聽說上個月是在開了一個新的藝術展,當時開幕式許多社會名流都到場了,是那次認識的?

這個女人,原來是傍上了傅斯珩...

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和自己離婚,擺脫自己嗎?真是異想天開...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傅斯珩將宋清晚送回畫室的路上,見她的情緒明顯從接了電話開始就低落下來。

“你平時一直都住在畫室嗎?”

“嗯。”

傅斯珩對我的事一直都沒有過多的詢問,但是我能看出來他好像都知道,我不願意多說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多問。

而得知了宋清晚和許宴處於長時間分居的狀態,傅斯珩不知道為什麼,反倒覺得安心了很多。

到了畫室,道了謝之後剛準備下車,傅斯珩突然向我伸手,指著我手中的手機。

我有些疑惑的將手機遞給他,隻見他在手機上輸入了一串號碼,並撥通了出去。

這時他自己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存好號碼後,他將手機還給了我。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以後有什麼事直接聯係我。”

我接過手機點了點頭,才想起來我和他聯係一般都是通過林秘書,揮手和他說了再見後便回了畫室。

剛進門,就發現手機來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是一個人名和號碼,以及:

法律問題上如果需要律師,可以聯係他。

我對著手機放空了幾秒鍾,默默的回了句,謝謝。

和許宴其實在婚姻上沒什麼糾葛,常年分居,起訴離婚的話應該不是很難,隻是關於父親的欠款協議,是我一直拖著的原因。

其實我是明白的,我完全可以不還這個債,在法律上,子女不用償還父輩欠的債。

隻是那是父親為之直到生命最後一刻都放不下的事,我想,想替他完成。這樣和許家也能斷的幹淨些,再無瓜葛。

這些年我通過出售作品包括自己從事的工作攢了一點積蓄,再加上奶奶給我留了一套城西半山的別墅,最近正在找買家,如果再加傅斯珩給‘迷途’開的價錢,至少可以還大半部分剩下的債務。

剩下的自己再想想辦法,現在自己隻想趕緊離開這個人,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想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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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珩對我的作品開價三千萬的事很快就在星海市傳開了,大家都開始好奇起來,到底是一幅什麼樣畫值三千萬。

當然也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也借此做了文章,將我的背景挖了出來。

什麼當年父親用我還債,我這張臉值欠的那一個億。現在作品又被另一個男人以三千萬的價格拍下,都想看看我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越來越多的人去藝術館觀摩‘迷途’,館長那邊已經在作品邊上圍上圍擋,畢竟已經出售,深怕作品有什麼閃失。

傅斯珩那邊說可以讓‘迷途’多展出一段時間,這波熱度也吸引了許多商業上的人物前來,很多人也聯係我希望與我合作。一些美術收藏家也希望可以看看我的過往作品,一時間我的生活突然變得忙碌起來。

這天,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昨天熬夜做了傅斯珩家的燈帶方案,導致我到淩晨才睡,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