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許宴之間,沒有感情。起初分居扮演夫妻出席各種場合我都能接受,但是慢慢的我發現他私生活很混亂。外麵的閑言碎語越來越多,慢慢的我開始有些難以接受...我不想我的人生一直都是這般樣子。”

“你有沒有想過,那是你父親的問題,你可以不用承擔?”

傅斯珩看著一旁的宋清晚,發絲被微風揚起,淡淡的檀香拂過自己的鼻尖,在皎潔的月光下,她的眼眸沉著許多悲傷,她看起來好像一碰就要碎了一般。

“可是,我不想再和許家有任何關係了。如果能把那筆債還了,我就能徹底擺脫他了。”

傅斯珩沒有再詢問什麼,而是和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夜景。

“這裏風景不錯,我喜歡。”

“我小時候,經常在這個天台上畫畫。”像是想到了什麼,我靈機一動,“我給你畫一張速寫吧?”

“好,你有畫筆嗎?”

“我去樓下找找,你等我一下。”

看著小跑開的宋清晚,提到畫畫她的眼神中都是帶著光的,就像第一次見到她那樣,傅斯珩真的很喜歡這樣的她,她就應該是這樣活潑明亮的,就好像星星一樣,發著光。

在樓下臥室找來了鉛筆和白紙,還好搬家的時候遺漏了一些,我邁著輕快的步子爬上樓梯,“來了...”

走上天台,話還沒說完,因為太激動沒注意到腳下的電線,整個人被絆倒,眼看著就要向前摔去。

傅斯珩瞬間向前伸出了手,將宋清晚整個人拉進了他的懷中。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她站穩之後,微微抬眸,杏仁眼下的臉頰微微變粉...傅斯珩甚至能感受到她變快的心跳聲。

緩過神來,我立刻從他懷中離開,感覺臉頰燙燙的,“我...我再去找個凳子...”

傅斯珩的掌心還有她的餘溫,他的眼神看向她逃離的方向。

她剛剛是害羞了嗎...

傅斯珩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將凳子搬了上來,位置放好,讓他站在天台的欄杆邊,我拿著本子和畫筆開始給他畫速寫。

空氣中安靜的隻能聽到風聲和筆尖在紙上摩擦的聲音。

我拿著筆,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觀察著他,筆下他的輪廓漸漸顯現出來,正當我畫的入神,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我。

“我去接個電話...”

我朝傅斯珩示意,手機在樓下充電,“你可以動一動。”

“沒事,不累。”

我嘴角揚著笑意,走下樓,看到是館長的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喂?館長,怎麼...”

傅斯珩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別說,這個模特還真不是好當的,脖子確實有些酸。

他伸了伸懶腰,好像聽到了樓下急促的腳步聲,下一秒就看到了宋清晚慌亂的身影,臉上又是那副快要碎了的神情。

“‘迷途’...被人毀了。”

回藝術館的車內,氣壓低到了零點。

我緊緊的攥著衣角,聽到館長的電話我整個人就像失了魂一樣。心中的酸楚慢慢的泛起波瀾,就差那麼一點點,那麼一點點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傅斯珩看著宋清晚的狀態非常不好,她緊緊握著的手,無數次想伸向她,覺得不妥,傅斯珩忍了下來。

而我所有的不安在看到‘迷途’的那一刻,徹底崩潰了。

整幅畫被小刀割了幾十刀,千瘡百孔,已經看不清畫的樣子了。

周圍的人都來安慰我,說已經報警調監控了。而我的腦海裏聽不到一點聲音,我就那樣呆呆的看著‘迷途’,這幅曾經在我最灰暗時期救贖過我的畫,此刻也像是那一絲光亮一樣消失殆盡了。

藝術館的監控被人惡意破壞,根本找不出是誰幹的。大家除了安慰我也都惋惜的看著殘破的畫作,沒有任何辦法。

我站在那,覺得頭很暈,雙腳有些發軟,顫顫的向後倒了一下,被身後的人穩穩地扶住,是接到消息趕到的許宴。

他此時擔憂的看著我,“清婉?你沒事吧?我剛剛在開會,接到消息就來了,發生了...”

他的目光隨之看向‘迷途’,眼眸中也透露出震驚來,“是誰幹出這樣的事...”

我緩緩地從他的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而不知情的大家還在勸說著許宴先帶我回去休息,穩定一下情緒。

我沒有理會許宴,不想在大家麵前和他拉扯,獨自跑出了藝術館,心裏悶的快喘不過氣來,我要一個人靜一靜...

在外麵剛打完電話聯係完人調查的傅斯珩,回到館內就碰上了迎麵朝外走的宋清晚,她眼睛紅紅的,小跑離開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撞見了跟在她身後的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