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的路上,我一直覺得身上哪裏都癢癢的,不斷地撓著。
傅斯珩拽住了我正在撓胳膊的手,“忍著點,等會兒去酒店找點藥塗塗,怪我沒想到,山裏的蚊子這麼毒。”
“怎麼光咬我呢...”我看著傅斯珩的手臂幹幹淨淨沒一個蚊子包,心裏納悶起來...
“可能你的血比較甜。”
我又沒忍住撓了撓脖子,感覺蚊子把我渾身咬了個遍。
回到酒店亮堂的地方一看,這可把我和傅斯珩嚇了一跳...
我身上的根本就不像是蚊子咬的,此時已經化為大片的包,倒像是什麼過敏了,從腿上蔓延到胳膊上,甚至耳後脖子上也有,看起來很嚴重。
傅斯珩蹙了蹙眉頭,有些急了,讓酒店聯係了車,準備帶我去醫院。
下山的時候,傅斯珩不斷地觀察著宋清晚身上的情況,又心疼又自責。
看著她本來皙白無瑕的皮膚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眉頭不由得皺的更緊了。她的手還是會忍不住想要去撓,有些地方甚至都快被撓破了。
這樣下去不行,傅斯珩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不能再撓身上。
“我知道很癢,忍一忍。”
我癢的實在是有些難受,手腕被他鉗製住了,無奈隻好用肩膀蹭了蹭耳後,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我臉上沒有吧...這多醜阿...”
我下意識的將臉低下,往懷裏埋了埋。
“抬起頭我看看。”
緩緩抬起臉,傅斯珩微微湊近了觀察著,溫柔的安慰著我,“臉上沒有,別怕,不醜。”
“真的很癢...”
“忍一忍。”
好不容易趕到了醫院,夜班醫生查看了一下,就說我是得了急性的蕁麻疹。
“山裏的植物蟲草太多了,無法確定過敏源是什麼。加上您可能最近免疫力比較低,所以才會得蕁麻疹。有沒有呼吸困難等情況?”
“那倒沒有,就是很癢...”說著,忍不住又用手撓了撓耳後。
“我給您開點塗的藥,擦上會好很多。再開一些維生素,平時也要注意補充。”
我點點頭,醫生叮囑我盡量忍耐不要再去撓皮膚,破了的話很容易感染。
傅斯珩拿著藥,先替我將露在外麵的皮膚都簡單擦拭了一遍,我渾身上下塗著一塊塊白色的藥膏,就好像一隻小花貓一樣。
我們沒有再回山裏,害怕山裏不知道是什麼的過敏源讓我更加嚴重。
在懷城市裏找了一家酒店,開好房間後,他提著行李將我送到房間。雖然露在外麵的皮膚擦了藥真的緩解了很多,可是我後背上奇癢無比,癢的我想不顧形象的在牆上蹭一蹭...
傅斯珩似乎是注意到了我難受的神情,“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用手指了指後背,他走到我背麵,將我的長發輕輕撥開,在衣服未遮蓋的一小處後背上,果然也是一片片的紅包。
“你這不行,也要塗藥,我幫你...”
說著,好像覺得有些不妥,後背塗藥必然是要將衣服脫掉的...
“我去酒店幫你喊個女生,你先忍耐一下。”
他向門外走去,一向有分寸感的他總是讓我很安心。
不一會兒他叫來了一個前台的女生,和她說明了情況。
“我在門外等你,有什麼需要喊我。”
我趴在床上,讓前台的女生幫我在後背塗著藥,邊塗她還邊八卦著。
“那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好帥哦...你這麼漂亮,真是很般配呢!”
“他不是的...”我趴著,兩個手墊在下巴下撐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那他肯定也是很喜歡你,這麼關心你,還這麼紳士,真是愛了愛了!你們要幸福哦!!”
“真不是...”
發現跟她根本就說不清,塗完藥後,稍微幹了幹,將衣服拉好,和她道了謝。
女生離開後,傅斯珩從門外走來,關心的問道,“好點了嗎?還癢嗎?”
我搖了搖頭。
“剛剛打電話問了下我的醫生,他說這個最好還要配合著藥浴,會好的快一點,我看了下明天回星海的機票,晚上就能到。”
“這麼趕嗎?可是傅爺爺不是還要和老朋友玩?要不你在這陪他,我自己回去就行,沒事的。”
“去醫院的時候和他說過了,他差點要衝過來,我說是小問題,好不容易才勸動他,他朋友見過了,明天和我們一起回去。”
“好...”
“那你早點休息,我就在旁邊,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細心地將我的行李東西都擺放在一邊,需要的東西都放在床頭櫃上我隨手拿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