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就要學會選擇性眼瞎。

瑪麗蘇見玉凜如此善解人意,感動之餘,又不免心疼。

不是所有人天生就善解人意。

這麼好的孩子,知道自己徒弟對他有那樣的心思,不知會作何感想。

尋死覓活?暴跳如雷?

好像都不太符合玉凜的做派。

或許,根本都不會放在心上吧。

但瑪麗蘇隻想說,遲早有一天,玉凜會放在心上的,而且那一天,必是要見血的。

“那個,吾問你們個事。”

瑪麗蘇清清嗓子,微微揚起它高傲的腦瓜,裝作很優雅大方的模樣。

窩在蕭羽翎懷裏的玉凜早就爬出來了,神情嚴肅,“瑪前輩,你說。”

深夜前來,必有要事。

瑪麗蘇咽口唾沫,心中警鍾長鳴。

蕭羽翎是這樣的嗎?怎麼凜裏凜氣的?可能是混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沾染上彼此的氣質也在所難免。

瑪麗蘇直截了當,“你們靈魂互換了嗎?”

玉凜:“換了。”

瑪麗蘇:“……”

玩球嘞,玩球嘞……

也沒有很糟糕,不就是永遠都換不回來了嗎?就當涅槃重生一回,以新的身份消逝一回光陰。

“那很不幸,你們,換不回來了。”

看著兩張懵逼臉,瑪麗蘇在心中無奈的歎口氣。

“若是沒滿足詛咒條件,三天之後自然會換回來。可是你們滿足了條件。”

“什麼條件?”玉凜不解。

“一個修士喜歡上另一個修無情道的修士,這兩個人都碰過兩生花。”

“也就是說,羽翎喜歡我?”玉凜摸著下巴,眉心微蹙,似乎在極力理解這個結論。

蕭羽翎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也在忙碌,也就是說,師父修無情道?

師徒二人心中腹誹,這怎麼看都不可能吧?

瑪麗蘇瞧他倆這不放在心上的樣子,無語的抿了抿嘴。

看來這倆對事實接受狀況良好,不需要它做心理疏導。

省事兒,太省事兒了。

“三天過後自有分曉,看到你倆如此樂觀,吾放心了。那天色也不早了,你倆也早些休息吧。”

瑪麗蘇沒入扭曲的空間裂縫,消失不見。

夜風掠過,異火晃動。

吹得玉凜打個哆嗦,他摟緊自己,靠在蕭羽翎身上,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羽翎,你喜歡為師啊?”

蕭羽翎方才的注意力一直在無情道上,不知自己才弄明白的喜歡這麼快就被捅到正主麵前,玉凜冷不丁一問,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知道自己身體情況,害羞也隻會表現在耳根子上,所以他餘光一直盯著。

他發現自己紅著的耳根子也出奇的漂亮。

看著蕭羽翎用自己的臉,從怔愣不解,到羞憤難當,眼神躲閃,玉凜的淺笑僵在臉上,他是真的急了。

他急得不是徒弟大逆不道,對師父起了罪不容誅的念想,也不是自己幾百年的苦修為他人做嫁衣裳。

其實是,他還沒拿捏徒弟幾個月,兩生花幫他跳過主導的光陰,直接步入徒弟拿捏他的光陰,也失去了看徒弟一天天長大的樂趣。

他那個可愛的徒弟,因為一朵花給搞沒了。

事已至此,痛心疾首已經沒了意義,該先考慮對策。

雖然瑪麗蘇說玩球嘞,但他還是要搏一搏的。但也要考慮失敗,換不回去,該如何是好。

他徒弟那麼聰慧,相信要不了多久也能掌握他的身體,在他指導下,融會貫通諸多詭譎多變的技法。

而蕭羽翎才反應過來玉凜問了他句什麼。

師父未免也太敏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