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腳明晰了自己的心意，他師父後腳就知道了？
自以為是試探，其實早就看破一切，掌握了充分證據，就等著他簽字畫押，招供認罪，現在是給他機會自首，好從輕發落？
他能怎麼辦？除了招供還有別的選擇嗎？
“是，我不知廉恥，膽大妄為肖想師父。”蕭羽翎喃喃道。
“為師知道。”玉凜正思索著以後該如何是好，也沒細聽蕭羽翎在那嘀咕什麼，隨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以表安慰。
師父知道什麼？就知道敷衍他。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現在徒弟對師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不就是等價於幹兒子對繼爹有想法了嗎？
這是小事嗎？
這是可以敷衍了事的嗎？
分明就是沒把他的喜歡當回事。
不然打他一頓都是輕的，嚴重些都可能被逐出師門。
想想也是，在玉凜眼裏，他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從來都沒將他放在同等位置看待過。
心中的恐懼緊張隨著玉凜的漫不經心的態度消散，隻剩下被忽視的委屈和不快。
他現在甚至希望師父對他發火，訓斥他，責備他，正視他的喜歡。
“好了，明日為師向瑪前輩了解了解情況，看看有沒有空子可鑽，打破這個詛咒。”
整理好兩套方案的玉凜心情輕鬆，倚靠著蕭羽翎胳膊，找不到那個舒服的姿勢，就打起蕭羽翎懷抱的主意。
徒弟喜歡他，那他要個抱抱不過分吧？
“羽翎，你抱抱為師好不好？”玉凜眉眼彎彎，兩臂悄無聲息的攬住蕭羽翎的腰。
“師父不要拿我尋開心了，師父是開心了，我一點都不開心。”
斷情絕愛的玉凜不理解蕭羽翎突如其來的冷淡，徒弟不是喜歡他嗎？那他投懷送抱，怎會被拒之門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嗎？
書上說，被這樣對待會很難過，會情緒失控，但玉凜覺得有誇張成分，他隻是有點失落而已。
“為師沒有，為師隻是想要羽翎抱抱。”玉凜瞟了一眼麵露疑惑的蕭羽翎，繼續道，“因為被抱著很安心。”
玉凜表示，倘若他並未修習無情道，他未來挑道侶的標準裏一定會加一條，身高高出他一個頭。
“師父明不明白我喜歡師父意味著什麼？”
玉凜爽快道，臉上還有莫名的興奮，“明白，這個為師從前特別研究過的，現在套用在這剛好。”
“羽翎對為師有欲望，幼年表現在渴望親近陪伴上，成年體現在更深層次的親近上。”
玉凜完全是照本宣科，理解不了一點。
這都是他在書中歸納總結出來的寶貴知識。
眼看著玉凜還要展開來細細講解，蕭羽翎像受刺激一般，手忙腳亂堵住玉凜的嘴。
玉凜盯著變了顏色的耳朵，想說話卻不能，給蕭羽翎傳音，“呦，羽翎懂得挺多的，臉都燥紅了。”
這就是天賦異稟嗎？他看了好些書才堪堪記了些概念性知識，明明書上的每一個字都認得，聚在一起簡直比經文還要晦澀。
蕭羽翎連字都不認識，小小年紀就參透其中奧妙，說不讚歎是假的。
玉凜繼續傳音，“羽翎，為師說的對也不對？”
眼裏的勢在必得閃著光，已經認定他的回答是唯一且正確的。
對也不對？
深想確實如此。
蕭羽翎無法反駁，隻得吐出一個字，“對。”
玉凜笑彎了眼。
“那為師現在就滿足一下羽翎的欲望。”玉凜扒拉開礙事的手，鑽進蕭羽翎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