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某其人可以說是臭名遠揚,據徐質所說路夢起點評“正常人想起他就會犯惡心。”
從麵相上看,此人臉色蠟黃眼白濁黃,活脫脫一隻害病的禿鷲。他裹著一件黑衣,身旁是三個學生。除了於欽奇認得的黑小夥劉皎同窗是一臉不自在以外,那兩個模樣相似的男弟子都還算恭敬。
“下麵,請呂師夫給大家講話!”門口,一個五官麻木扁平的子弟最先響應,他的臉像用上等人皮麵具做的一樣。徐質都不敢看他。
一陣聲音挺小的拍手聲過後,這人對戴眼角三淚式白麵具的械仆說:“給我。”,械仆把花花綠綠的宣傳連片紙遞給他。他拿起魔音喇叭說:“我不算是來招生的。”“廢話。”於欽奇說,坐他旁邊張靜援想:“廢話,那你是來浪費時間的。”
“我們‘豹新峰’蟬聯全州武考榜第一六次,想進我們機構的有很多。所以你們誰要是臭魚爛蝦,就不要進來了,不要受不了了才滾蛋—真心奉勸,我們這麼‘狂拽’就是就是靠強壓子弟的體力心力積攢的資本!這就叫狠功夫!”他指指自己衣服上那長著鋸齒牙的豹子頭,傲慢地說。
“哼,功利鬼,這叫神經錯亂!”丁瀟睿靠坐著說。“是精神錯亂吧。”溫星燈說,“你把小學知識都忘了呀。”他倆把範茗蘊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張敬援也暫停偷摸寫作業的進程看她。(當然也有可能是覺得老看著平臉男不好意思了)
把頭發紮得整整齊齊的劉皎拿著備忘錄說:“據統計,機構平均每月挨打弟子數為一百二十點五三人。呃,我算整數的統計結果是,呂師夫平均每月打壞戒尺17把,呂師夫平均每天睡眠時間在三到四個時辰之內。”他憤恨地咬了咬牙,說:“請各位外校同窗抉擇吧。”
隻有幾個人舉手,包括宋,溫兩人和平臉男。徐質一副為難的樣子,平臉男呢?他的表情很淡定,眼睛裏是慷慨赴死的神采。
呂姓人士表情不變,說:“好,是你們幾個人了...站起來!”他們幾人站了起來,溫星燈神態自然但握緊了拳頭。“是我的學生就給我把玩心戒掉!你們就當現在是上課,上課就要時刻緊繃!”
在報名者之中一個功力高的高大子弟晃來晃去,呂師夫走到他身邊,柔聲慢語地說:“同學,你叫什麼名字?”“董方。”“既然不喜歡站著,以後上課你可以坐著。”他拍拍小董的肩膀。
於欽奇看到姓呂的的跟班中較矮的那個人在翻白眼,另一個人則不住得眨眼。他偷偷笑:“看來也就是拉來的壯丁。”範茗蘊這兒瞧瞧那兒望望,看到一臉愁容還在不解地碎碎念的白妙晴,嘟囔說:“她眼睛是金棕色,應該性情開朗才對啊......”於欽奇說:“你以為這是小人畫呀?那徐質的眸子是桃紅色他應該最喜歡吃桃子了。”徐質神情變好,辯解說:“桃子還好,我最喜歡甜糕點的。”
站著的還有一個姿勢標準的人,他法力是那種能感知到的弱小。姓呂的也走到他那裏,冷冷地說:“裝什麼樣子,你以為站的好就能在我這騙來正常的待遇?嗯?!”那個人連連搖頭,姓呂的瞪了他一眼說:“姑且算你識相。”
“兩麵貨。”於欽奇低低地罵道,張敬援擔心地對他輕輕搖搖頭,小聲說:“別這樣,這裏是他的主場。”丁瀟睿的右手本是扶著桌邊的,此時捏碎了課桌的一角,罵道:“呸,功利不講理!”張敬援等呂師夫看不見他的時候才是有些憤怒的,他為人克製,深知這樣的人能在外校如此囂張,一定是個難纏的狠角色。
呂師夫聽到丁瀟睿在罵他。他感覺到這個學子法力值不錯,就親切地說:“罵的對,我就是功利,還不講理,可是又怎樣?你要記住啊孩子,他們都是歸我們高階者玩弄的~”他也對這對表兄弟正常得一笑。於欽奇把頭轉過去,丁瀟睿眼睛氣通紅快迸血了,喝問:“你聽聽你說的是什嘛?”
姓呂的點點頭說:“會聽的。好啦,你們回去吧。你們!新成員!動什麼動?!帶上東西跟我到教室上課!”有個中等生和溫星燈速度慢了點,他就惡狠狠地說:“別逼我第一天就打人!女生我也打,不過打得輕一點...快去。”他還在中等生屁股上隨便踢了一腳說:“自由散漫!”
大家都走了。丁瀟睿氣得渾身顫抖,他喃喃地說:“殘暴惡心!你如果讓我再看見你這種缺少良心的人出現在我們班,就自己滾出去!”
他的矮跟班猛地推了一下械仆,說:“走啊你!”用低音說:“是啊!你能來我們學宮嗎?就一兩天行嗎,正好治治他!”較高的那個圓臉說:“老弟,讓他過來不頂什麼用,隻會讓以後的我們感覺更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