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楓躺著聽了不少林清歌的碎碎念,自然明白她是想到哪裏了。

平日裏無法反駁就算了。

現在他好端端站在這裏,怎麼還能允許她胡思亂想?

“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有出生入死的兄弟之誼。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是嗎?”她的反問,連標點符號都意味著懷疑。

他不怒反笑:“不然你認為呢?”

“你對楚家的事情毫不關心,卻這麼在乎他的事情,隻能說你們的關係還真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呢。”

林清歌腦洞大開,腦海裏已經開始浮現楚南楓和玖先生醬醬釀釀的事情了。

突然一股冷風吹來,讓她打了個噴嚏,感覺空氣中似乎衝入了幾分冷意。

眨了眨眼睛,她小心偏頭看向冷氣外泄的地方。

就看到玖先生那雙眼睛迸射出森森的寒意,不比方才周承瀚手裏的那把刀有多少差別,她陡然打了個激靈。

怎麼總改不了,給幾分顏色就開染坊的毛病?

這男人和周承瀚、蘇雲亭是一丘之貉,一樣的不好招惹,她怎麼和他說話就這麼容易嘴上沒把門的呢?

是因為他是楚南楓的師弟嗎?

她總覺得說著說著就有一種在和楚南楓交流的錯覺。

微微抿唇,她小心翼翼挪動腳步後退,和他拉開距離,還不忘幹笑兩聲。

隻可惜他一雙眼睛就那麼盯著他,偏偏從他的眼神裏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更加讓人心裏沒底。

“玖先生,這時間不早了,我相公還一個人在房間,屬妾身不能繼續奉陪,先行離開了。”

扔下這句話,她轉身就向著來時的方向跑,楚南楓腳沒有動。

陰影下卻緩緩走出來兩個人。

蘇雲亭輕搖折扇,語調調侃:“哎,原以為人家是約下才子佳人,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出,這叫什麼啊?”

周承瀚還沒有說話,就是一陣咳嗽。

但是不用他說,楚南楓也知道不會聽到什麼好話。

他涼涼地看了他們一眼:“明天的事情,按計劃進行,保證她的安全。”

扔下這句話,他轉身大輕功離開了。

周承瀚緩解了咳嗽,帶著幾分不滿說道:“都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

“剛才你刀都抽出來了,他也沒有動手揍你,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我的王爺哎。”蘇雲亭說。

“你可是實打實掐過他那小媳婦的脖子,不是也沒事嗎?”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給我暗中下絆子?”

兩個人對視一眼,齊齊地嘖了一聲,眼神裏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緒交流。

……

林清歌第二天早早的就被喊醒。

原因無他,隻因為楚老夫人想帶著楚南楓四處走走,她隻得早起準備。

等到一切處置妥當,她準備一起離開,卻被楚老夫人阻止了。

“我們兩個人也去不了熱鬧的地方,就是到處走走看看。指不定在一個地方就歇著了,你到處走走看看,還是別跟著了。”

她本想拒絕,但是想到昨天和那幾個人說好的給林秋月難堪,也就沒有堅持。

“祖母,讓十六跟著你們,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我。”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倒是你,自己要小心,每年來參加秋獵的,總有那麼幾個不讓人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