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我那時還是個千年的老……”
說到這裏,梅十方沒敢再往下說。
“郎君不信奴家的話嗎?”
“不不不,並非梅某不相信小姐之言,隻是這不可能,我們是有夫妻之實,可那時我還是個……”
“是個什麼?”
“總之不可能,”
“沒想到郎君竟然不相信奴家,”劉小姐眼含淚水的說著,急忙對門外的小丫鬟吩咐道:玲兒,你快去乳娘屋裏將我那孩兒抱來給梅郎一看便知,我那孩兒與他容貌一模一樣,尤其是脖子上的胎記更是別無二致。”
“遵命,”玲兒在門外答應著,便匆匆去了。
“小姐誤會矣!梅整怎能不相信小姐呢!隻是……隻是……”
“郎君吞吞吐吐,還說相信奴家?枉我對你一片癡心,”劉小姐說完,就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不不不,小姐對梅整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我豈能不知,隻因……”
梅十方話音未落,直覺得插在腰間的寶扇微微抖動,他大吃一驚,在心裏默想道:
“我這寶扇有驅邪除災之功,百無禁忌之效,更能感知一切妖魔鬼怪,此刻它既然抖動,必定是這附近有不幹淨的東西……”
正在梅十方狐疑之際,玲兒已將那剛滿三朝的小嬰兒抱進了屋,可梅十方腰間的寶扇卻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怎麼回事?”梅十方一邊問,一邊急忙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可整個屋裏並沒有什麼異常。
“難道是這寶扇出了毛病?唉,不管他了,先看看這孩子再說。”梅十方想到這裏,便走進前去看那小嬰兒。可這一看又把他驚了一跳,因為眼前這孩子的五官相貌與他一模一樣,那脖子上的胎記更是以他左頸上的完全一致,這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怎麼會這樣呢?這孩子的音容相貌與我確實相像,尤其是頸上的胎記,乃是我梅家骨血獨有的印記,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正當梅十方暗自思量時,劉小姐突然問道:“梅郎,奴家沒有騙你吧?”
“小姐,這嬰兒的容貌以我確實相似,那頸部的胎記更是我梅氏家族獨有的印記,可以前那些,”
其實梅十方本來是想說他在跟劉小姐交往之前也曾跟上百女子有過魚水之歡,可那些女人們怎麼就沒有一個懷上他梅家的血脈呢?但話到嘴邊他就急忙咽了回去。
“梅郎,以前什麼呀?”
“沒什麼沒什麼,梅某是看著這孩兒歡喜呀!沒想到我梅家斷了千年的香火今日得以係上,真的是天大的喜事,小姐是我梅家的大恩人啊!”
梅十方一邊說,一邊從小丫鬟玲兒手裏接過那小嬰兒捧在胸前又是親又是笑,已然將那孩子視為自己的掌上明珠。對他腰間那柄抖動異常的寶扇卻置若罔聞,此刻,他一心隻在那孩子身上。
“小姐,我這孩兒可曾取了名字?”
“梅郎,我那丈夫才疏學淺,隻給孩子起了個名,叫貫兒,卻不曾有字,梅郎才高八鬥,何不給孩子起個字呢!”
“既是如此,讓我想想……哎呀,有了有了,”
“這麼快就有了嗎?梅郎快快說以奴家聽聽,”
“貫,乃連續連貫之意,那我們何不叫他道輔,”
“好好好,此字有平步青雲、長命富貴之意。”
“是呀小姐,他既是我的骨血,日後我必當住他成就一番事業,好為我梅家光宗耀祖。”
“梅郎,你且聽奴家一言,這孩兒雖是你我所生,可我那丈夫卻不知道,還請梅郎不要將此事說出去,以保全奴家的名聲。”
“那是當然,此事除了你我二人,還有何人知曉?”
“還有家中雙親和玲兒,不過梅郎請放心,雙親二老自不必說了,這玲兒是奴家的貼身侍女,對我忠心耿耿,自然也不會將此事泄漏出去。”
“既然如此,我與小姐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梅十方話音剛落,隻聽屋外有人咳嗽,玲兒急忙開門一看,隻見乳娘已經拐過回廊朝這邊走了過來。
“不好,乳娘來了,梅公子你快走吧!要是讓她撞見,那就大事不好了。”
聽了玲兒的話,劉小姐急忙說道:“梅郎,快把孩兒給我,你速速離開,日後方便了再來相見。”
“好好好,”
梅十方答應著,急忙將那小嬰兒遞給劉小姐,便翻窗而去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