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鯰魚怪被唐子衿製服帶到花船上後,梅十方立刻就用繩索將它綁了起來,押進了船艙內跪下。
“二位妹妹,不要害怕,這怪物已經被我們製服了,你們快過來看看吧。”
聽了梅十方的話,金家姊妹才敢近前去看那黃衣男子。
“梅二哥,這鯰魚怪不是條大鯰魚嗎?怎麼會是個獨眼男人呢?”碧霞疑惑地問道。
“二妹妹有所不知,這鯰魚怪修行多年,早就能幻化人形了,他的眼睛是被哥哥刺瞎的。”
“原來如此,看他身形又胖又大,還真是有些像鯰魚。”
碧霞的話音剛落,唐子衿已走進了船艙。
“唐大哥,你沒受傷吧?”金靈霞急忙迎上前問道。
“賢妹不用擔心,我沒事,隻是身上的衣服濕了。”
“唐大哥,你的衣服濕了,這妖怪的衣服卻是幹的呢,這又是怎麼回事啊?”碧霞疑惑的問。
“二妹妹,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咱們大哥穿的是人間的衣服,易水當然會濕啊,這妖怪的衣服是他的皮囊變的,想幹就幹,想濕就濕。”梅十方回答。
“賢弟賢妹,別管那麼多了,先問問它的來曆。”
唐子衿說完剛坐到那黃衣男子跟前,靈霞就拿來一塊毛巾遞給他。
“唐大哥,你快擦擦身上的水吧。”
“鯰魚怪,還不快老實交代你的來曆,若再遲疑半步,我一寶扇敲碎你的腦袋。”梅十方故作凶狠狀舉起手中扇子嚇唬那黃衣男子。
“上仙不要發怒,小怪老實交代就是了。小怪本是這汴河裏一條普通的鯰魚,修行了數百年,雖然有些小法力,但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歡人間的女子,尤其是那些膚白貌美的佳人更是讓我著迷。因此,每隔兩三年我就會來捉一個女子到我巢穴裏去伴我修行。可不曾想卻觸犯了二位仙子和二位上仙的神威,實在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上仙饒了小怪。”
“沒問你這個,你隻要告訴我,你留在這汴河是不是有何要事?”
“沒……沒有啊,我一隻小妖怪能有什麼要緊事呀!”
“你敢說謊?你要沒什麼要緊事,那為什麼那日我哥哥刺瞎了你的這隻眼,你還敢留在這汴河裏?”
“上仙,小怪不敢撒謊,這汴河就是我的家,我能去哪裏呀!”
“你還在欺瞞老爺,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梅十方說著,舉起手中寶扇裝作要打。那黃衣男子看出他依舊是在嚇唬自己,也假裝害怕一邊叩頭,一邊求饒。
“上仙饒命上仙饒命啊,我真的沒有欺騙你,我就是一條小小的鯰魚怪,哪有什麼要緊事嘛!”
唐子衿見梅十方這一招就不管用,鯰魚怪不但不說實話,且還想糊弄他們,於是就想拿出點真的東西,讓鯰魚怪屈服,於是對梅十方說道:
“賢弟,他既然不想說,你再怎麼嚇唬也沒用。還是結果了他的性命,我們再去抓別的妖魔鬼怪來問,反正知道那件事的又不止他一個。”
唐子衿淡淡地說完,起身將手裏的毛巾扔到地上,立刻喊了聲“現”,瞬間手中就多了杆方天畫戟,他毫不遲疑就一戟朝那黃衣男子的心窩處刺去。
“我說,我說我說我說……”
黃衣男子的話音剛落,唐子衿才停住已經插進它胸口半分的方天畫戟。這一幕不僅將那鯰魚怪嚇得滿頭大汗,就連金家姊妹也被嚇得失聲尖叫,一旁的梅十方也道吸了一口涼氣。
“說吧,”唐子衿麵無表情的說了這兩個字,可依舊不肯拔出手中寶戟。
“回報上仙,小人之所以還留在汴河裏,是奉鐵頭和尚的命令保護一個小嬰兒。”
“那鐵頭和尚是什麼人?那小嬰兒又在哪裏?”唐子衿依舊麵無表情地問。
“我也不知鐵頭和尚是什麼人,隻知道他法力高強,兩個月前,他做法將我從河裏驅趕出來打了我一頓,給了我一個地址,命令我替他保護那戶人家將要出生的小嬰兒,”
“那戶人家住哪裏?那小嬰兒出生了沒有?現在在何處?”梅十方急忙問道。
“那戶人家住在東石橋街,那小嬰兒已經出生一月有餘了。”
“那戶人家做什麼行當的,戶主姓什麼?那小嬰兒的父母又叫什麼名字?”梅十方繼續問。
“是做典當行生意的,戶主姓童,那小嬰兒的父親叫童大郎,母親也是那條街貓兒胡同做布匹生意的劉老板家千金。”
聽那鯰魚怪說,完梅十方早就氣急敗壞,他大聲嗬斥道:“你撒謊,”
“小怪說的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戲言,上仙怎麼會不信,你不是……”說到這裏,那黃衣男子沒敢往下說,
“我不是什麼?”梅十方問。
“沒什麼,我是說你不信,可以去查。”
“賢弟莫急,我量他也不敢撒謊。”唐子衿說完,才將手中的方天畫戟收了回來。
“哥哥,這鯰魚怪絕對是在撒謊,我那孩……不……我是說那孩子,對,那孩子所在的位置,他怎麼會那麼輕易就告訴我們呢?他一定是隨便說一戶家,以此來擾亂我們。”
“是真是假,我現在就去石橋街童家看看就知道了。賢弟,快把黑白二使給我們那麵現形鏡給我,我現在就去照一照那小嬰兒,如果那小嬰兒是我們要找的人,那就證明它沒有說謊。”唐子衿說完,伸手去向梅十方討要那麵寶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