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花終會謝,謝與不謝隻是時間問題,但曇花如同它的花語一般「刹那間的美麗,一瞬間的永恒」,曇花不會謝,隻要你還記得...
陳夏從書上知道,從書上忘記,想起來隻有隻言片語,陳夏不懂但也不需要懂,刻在心中就好...
陳夏倦了乏了,慢慢合上眼,平緩的呼吸聲漸漸響起。
寧靜的夜晚響起陣陣蟬鳴,不知疲倦,零星有幾隻麻雀與其伴奏,這就是夏天獨一無二的美...
清晨...
清風徐徐吹,拂過每個人的心頭,但沒有陳夏。
赤陽終究與月爭鋒而勝,那人與誰爭?
但是人們更喜歡的終究是月,對赤陽的喜愛有,但不多。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有些時候希望夜晚長久一點,有些時候希望白晝來快一點。
不像陳夏,因為他不懂。
......
清晨,與昨天大差不差,基本上沒有區別,太陽還是那個太陽,鳥兒還是那個鳥兒,一切平淡。
上天似乎給今天加了一點調味劑,酸甜苦辣鹹,哪一味?
依舊是木屋,依舊是少年,今天的調味劑是?苦?
陳夏緩緩睜眼,想起身下床奈何已經和床合體,讓陳夏不得不繼續躺一會。
緩了些許, 陳夏終於起身下床,他的眼睛似乎有意識般地看向那朵曇花。
曇花已經謝了,枯黃的枝葉不複先前之美,但是並不遺憾。
因為她已經將她最美好的一麵展示給了陳夏,展示給了天地。
至少有人知道,她盛開過就好...
陳夏移開了目光,畢竟曇花再美也是曇花美,不是陳夏美。
陳夏的想法有些許自私,但人不是一直且永遠都是一群自私的生物嗎?
而在另一邊正有兩個身影快速接近小村子。
赤陽的光輝比起他們都要顯得失色得多,他們仿佛就是天地的主角!
一個白衣大概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唏噓道:“師兄,這些年的「不祥」越來越少了,這一個挺稀奇。”
一旁的青衣中年人向其解釋:“這些年的「不祥」,大多的出生在氣運稀少的貧窮人家,被直接殺掉是難免的。”
“也不知道這次是哪個氣運雄厚的大家族子孫。”白衣青年稍微有些興奮。
“到時候看他的姓就知道了。”中年人平淡道。
“好了,走吧。”中年人繼續開口。
話音落下,兩人便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陳夏的方向掠去。
而在這一邊,陳夏似乎心有所感一般看向了那師兄二人的方向。
“總感覺有人在覬覦我。”這是陳夏的總結。
夜晚,陳夏這次沒有出去瞎逛,他今天似乎並不是很擔心他自己的溫飽問題。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鍾聲整個村子瞬間躁動起來,原本一片漆黑的小村子現在卻家家燈火通明。
慢慢的,陸續有村戶從房子裏走,他們無一例外全都高舉一杆火把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祭祀廟」!這是一個讓陳夏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陳夏依舊記得當年親眼目睹著十餘戶村裏人被活生生的殺死在祭祀廟前。
這讓陳夏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創傷,但現在該緩的都緩過來了,到底沒有多大感覺。
祭祀廟是村裏的一個特殊的地方,說是用來庇護村民用的,所以別名也叫聖人廟。
陳夏並不是很喜歡那個地方,陳夏似乎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那裏充滿了暴虐、貪婪、欲望還有虛偽。
但是陳夏依舊起身前往祭祀廟,原因無他去那裏祭祀或者觀看祭祀可以給點食物給村民們。
這也是今天陳夏不出去覓食的底氣。
陳夏家離祭祀廟不遠,也挺方便的,所以陳夏比其他村民都要來得快一點。
來早了一點的陳夏有點無聊,索性便進祭祀廟內。
廟內各種道具齊全,也是十分專業了,但陳夏對其十分的不屑。
“說著好聽的話,要庇護大家,但實際上收著大家的香火,殺著村子裏的人,將我們視為垃圾。”陳夏慢慢說著自己的見解,自言自語。
陳夏在廟裏亂轉,走著走著陳夏走到了一個青銅大門前,大門上雕刻著複雜詭異的花紋。
花紋很奇怪,花紋是一個坐於蓮花台之上的人,但一半雕刻著凶神惡煞的閻羅,一半雕刻著普度眾生的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