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枍柔就這樣跟時嶼回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畢竟還有更要緊的事時嶼沒有解釋清楚。
“哥哥你給我坦白說,為什麼還要給時嶼任務?”蘇枍柔從未這樣嚴肅的詢問過顧憫席,這還是第一次,“我已經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指令了,那些項目人員即便活著也對我沒有威脅,明明一切都結束了為什麼還要.....”
“蘇枍柔。”顧憫席抬起眸子看著她,“既然你覺得一切都結束了,那又為什麼關注希特斯餘黨的動向,你可以放下一切當你的時太太不是嗎?
\"可是那些人對你有威脅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顧憫席漸漸彎了唇,“你都這樣想了,那為什麼還要質問哥哥我和時嶼?”
“........”
沒辦法反駁。
“K-114項目的參與人員活著就是威脅,要是哪天被有心之人再一次翻出來重新實施,你覺得那幫瘋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誰?”
站起身,顧憫席從一旁的矮櫃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文件,“希特斯的事情你要摻和我不會攔,但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你無權過問,如果你非要插一腳,那就別認我這個哥哥。”
蘇枍柔沉默著接過了那份文件,全篇對她自己免責且斷絕關係的字眼瞬間就讓她覺得十分恍惚,甚至結尾處的簽字欄顧憫席早已簽了字。
“顧憫席!到底有什麼是非要我規避的,難道讓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是在保護我嗎!”
“你知道又怎樣,成為殺人工具做回K再次重蹈覆轍?”
“可是我已經回不去了啊!”
“但是你必須往前走!”
往前走。
可是她不知道怎樣往前走。
蘇枍柔最終還是簽了字,或許是在賭氣,也或許是從不違逆哥哥意願的習慣,她沒有猶豫簽的很果斷,而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本還在一旁的時嶼隻是瞥了顧憫席一眼,留下一句,“你有更好的做法。”便帶著舜宇一同離開。
“更好的做法?”顧憫席低聲輕笑,“可是我沒有時間了。”
.......
蘇枍柔一出門就蹲在路邊開始哭,就像當時和陸昂的訂婚宴那晚一般,委屈的像個沒人要的小兔子。
至少時嶼是這麼認為的。
“不哭,我們回家好不好?”
沒人要的小兔子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默默的轉了個方向,
接著哭。
不好意思,一看到間接罪魁禍首的這張臉就來氣。
時嶼歎了歎氣,“你哭聲這麼響也沒見他出來哄你,這種人你還跟他計較什麼,改天讓他挨上兩槍就好了。”
“你怎麼還說人壞話。”
“我這是事實不是壞話。”時嶼把人提溜起來接著就是一個橫抱,“他最近有點麻煩,你要是真想幫忙就乖一點。”
蘇枍柔哭聲停了停,“什麼麻煩?”
“你哥他不會守一輩子KUT,他也守不住,明白嗎?”
“.....我知道了。”
KUT組織內部關係錯綜複雜,能獨立在各國政府之上卻難以被鏟除可不是一個人就能穩住的,顧憫席當年上位的確是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可掌權這麼多年虎視眈眈的人早就數不勝數。
何況KUT進行各種人體實驗早就不是新奇事,顧憫席剛上任就叫停了已經有成果的K-114項目,變相動了多少人的蛋糕暫且不提,單講一個違背組織宗旨顧憫席就要丟了這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