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眼底的絕望,邵明鬆勾起唇角,繼續蠱惑著,“想不想知道害你搶劫的人是誰?”
“別說了!”
她猛然低吼著,蹲下身子,緊攥著拳頭。
銳利的指尖嵌入掌心,可她不為所動,將頭埋下。
黑暗,能給她帶來很大的安全感。
見她有反應,邵明鬆繼續:“我花大價錢買你,不是讓你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的,你可以調查三年前的真相,為你自己報仇血恨,同樣的……”他哼笑一聲,等待她的答複。
不知過了多久,薑書睿緩緩站起身,開口問著:“你要什麼?”
“遲早你會知道的,”他捧著她的臉,像是欣賞一件珍貴的名器,語氣輕的可怕,“為了慶祝你重生,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足夠讓所有人都認不出她的身份。
與此同時,段家。
周管家收到清夜那邊傳來的消息,第一時間稟報了段文彥。
“先生,”他擦著滿頭大汗,不敢抬頭看眼前男人,“清夜那邊說……比賽中野獸失控,薑小姐,不幸殞命!”
許久,才聽見男人的聲音,不辨喜怒。
“知道了。”
幾個字威壓盡顯。
這三年,段文彥的性格變得更讓人捉摸不透。
除了舒晚,幾乎沒人敢靠近他。
見他沒什麼交代的,周管家退了出去,正好碰見舒晚過來。
“薑書睿死了。”
聽見這個消息,舒晚也驚訝地瞪大眼。
“段先生心情不太好,你進去多陪陪他。”周管家又交代。
舒晚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個女人,竟然死了?
站在門口,她有些焦慮地轉動手上婚戒。
這幾年,不僅是外人,即便是她,也很難猜透段文彥到底什麼意思。
她好幾次提到薑書睿的名字,都會引來他的不滿。
最可怕的一次,段文彥動怒了。
即使知道他心裏隻有自己,對那個女人厭惡至極,舒晚也不確定了。
進去之後,段文彥站在落地窗前,望向窗外,不知想些什麼。
聽見動靜,他回頭,眼底陰霾來不及收回,修長指骨捏著酒杯,仰頭,猩紅的酒液一滴不落被他吞噬入腹。
“你怎麼來了?”他收回視線,表情不變的問道。
聰明的女人應該學會閉嘴,舒晚卻鬼使神差問了一句:“薑書睿死了。”
“死就死了,”段文彥皺眉,招手喚她過來,撫摸一條小狗一樣撫摸她柔順的長發,嗓音淡淡,“晚晚,我不想讓任何人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
舒晚鬆了口氣:“文彥,你會和我結婚吧?”
她略帶希翼抬頭,視線被段文彥的手遮擋。
“當然我,我的妻子,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
六個月後。
薑書睿拿著嶄新的身份證和簡單的行囊,被蒙住眼乘車送往了別的地方。
布條從她臉上摘落時,一張美豔的麵孔露了出來。
肌膚白皙,吹彈可破,看不出任何傷痕。
她下意識抓向大拇指,那個惡心怪異的骨節在經曆打斷後重新醫治已經恢複了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