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彥攥緊方向盤,用力到指節發白。
薑書睿察覺到他的變化,毫不收斂:“被我戳中了?惱羞成怒了?你說,舒婉知道你是這種人嗎?”
薑書睿鳳眸眼波流轉,她附身前傾,半個身子靠向他,眼底淨是不屑。
段文彥抿唇不語,他無言以對。
他甚至不想提起舒婉這個名字。
他越是不搭理,薑書睿說得越起勁,她半個身子都快貼在了男人身上。
“段文彥,你就是個品德敗壞的臭流氓。”
窗外晚風呼嘯著奔騰而去。
段文彥忍無可忍,他猛踩刹車,停靠在路邊,路上沒什麼人。
他俯身壓在副駕駛位上,雙臂撐在副駕駛兩側,像極了擁抱的姿勢。
薑書睿隨手抓起紙巾就往他頭上丟,壞心眼地加重了力道。
“段文彥,你想幹什麼?你再敢對我耍流氓,我就報警。”薑書睿雙臂環胸,滿眼警惕。
她這具身體早已千瘡百孔,她隻是想利用這具身體勾起男人的欲望而已。
至於貞潔,她生不如死三年,除了複仇,什麼都不重要。
段文彥挑起她的下顎,一臉陰翳:“這裏沒人,再敢多叫一句,我不保證會對你做什麼。”
薑書睿知道,他這是在恐嚇她。
她冷哼一聲,側頭看向窗外,可她天不怕地不怕:“你來啊,你敢動我一個手指頭,我保證明天新聞頭條有你的板塊,我從沒見過你這種人,做了錯事還威脅受害者。”
段文彥深吸了口氣,強忍住打人的衝動。
他好幾次欲言又止,不知是想道歉還是想威脅,最終收回手,縮回駕駛位。
薑書睿瞥他一眼,車窗外燈光灑在他半張臉上,另外半張臉隱在暗處,唇瓣緊抿著,如刀削般麵容猶如出自大師手中精美的雕塑藝術品。
薑書睿心中暗罵一聲衣冠禽獸。
她當成就是被他這張臉懵逼,自此踏入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跑車重新啟動,飛馳在路上,這一次,兩人相顧無言。
黑色超跑停下,門鎖解開的一瞬,女主先一步跳下車。
和他吃飯?算了吧,還不夠倒胃口的。
她剛跑出沒兩步,男人仗著天生腿長的優勢,三步並作兩步將她拿下。
他微微俯身,唇瓣擦過她耳尖,威脅又帶了誘哄:“別亂跑,帶你去吃飯。”
薑書睿一把推開了他:“我不餓,你自己吃吧,看著你這猥褻犯,我食不下咽。”
段文彥愣了兩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打翻了調色盤。
薑書睿眼底閃過促狹笑意。
段正自詡清流,對他從的教育更是比一般孩子也要苛刻很多。
至於為什麼喜歡婚內出軌,她不清楚。
但是她知道,段文彥是接受不了有人這麼叫他,這簡直比罵他還讓他難受。
她得意一笑,轉身就跑。
心情很好,今晚又可以睡個好覺了。
段文彥折騰了好半天才把人帶來吃飯,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他硬拽著不願意撒手。
男女力量懸殊,女主又不好直接使用蠻力,隻能任由他拖拽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