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薑書睿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她瞪了眼段文彥牽著她死活不肯鬆開的手,咬牙切齒:“放開我,我該回去睡覺了,你拉著我不讓走,是準備讓我露宿街頭?”
她睡眠質量很差,還總是半夜驚醒,再這樣下去,她今晚別想睡了。
男人似乎是被她逗笑了,麵部線條柔和不少:“我帶你回家。”
“滾!”薑書睿一臉嫌棄:“誰要跟你回家?我怕你這禽獸對我圖謀不軌。”
段文彥輕笑出聲,他又攥緊了一分:“你離我太遠,我不放心。”
薑書睿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明明跟你在一起才最讓人不放心。”
夜色漸濃,薑書睿懶得和他周旋:“段總,你再這樣糾纏我就要報警告你性騷擾了。”
“你真就這麼討厭我?”段文彥嗓音沙啞,而又落寞。
薑書睿勾了勾唇,她成功了。
她又一次驗證段文彥真的喜歡她。
她沉吟片刻:“你會喜歡一個強吻你的變態上司嗎?”
“我知道了,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段文彥嗓音似乎夾雜了複雜情緒,最終平靜。
段文彥最終選擇不再強求,送她回了酒店。
薑書睿毫不留戀離開,連多餘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留下。
她躺在床上時,腦海裏還是段文彥受傷的表情。
真美妙啊,段文彥的負麵情緒就是她的助眠藥。
一夜無夢,睡得極好,以至於她第二天上班依舊精神煥發。
同事們不再跟她打招呼,躲她跟躲瘟神似的。
她也樂得自在,不再和他們虛與逶迤,專心處理工作。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說好了,工作一個接一個丟給她。
“薑月,這份資料做出來。”
“薑月,你去統計數據。”
“薑月,文件怎麼還沒打印出來?”
“薑月……”
工作越做越多,似乎是永遠也處理不完。
她冷笑,以前怎麼不知道部門有那麼多工作?
她,所有人都在等著她做不完的工作。
可她就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不疾不徐完成了所有工作。
她將做完的工作一一還給那些人時,他們臉色青白交加,滿是不可置信。
她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好幾個人的工作都丟給她,她一個人一天之內完成了這麼多人的工作,又挑不出錯處,側麵襯托出他們真的很無能。
薑書睿一個頂她們八個,倘若不是段氏如日中天,用不著裁人,他們早就下崗了。
眾人訕訕散去,再也不敢用這種低劣的手段折磨她。
畢竟,最後打誰的臉還不一定呢。
—
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
段文彥對著文件失神,他走神的時間越來越多。
薑書睿昨晚說的那些話,對他來說就像是詛咒一樣,在他大腦裏盤旋了一晚。
他從沒被人這麼拒絕過。
他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池,竟然會讓薑月這麼討厭他。
作為總裁特助,和段文彥朝夕相處時間最長的人,張特助怎麼可能會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