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耍什麼小心思，老老實實道歉，心底卻瘋狂痛罵，死老太婆！你給我等著！等我當上了段夫人，第一件事情就是殺了你和薑月那賤人！
經過這麼一折騰，段老夫了也累了，又丟下幾句警告後，離開花園。
薑書睿冷冷看著這場鬧劇散場，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忍不住挑了挑眉。
就在剛才，周管家眼睜睜看著舒婉被段老夫人教訓時，他伸出又縮回的手，以及某一個節點，他差點忍不住落淚，仰頭止住了下流的淚水。
她看清了，那不是愛，是想保護又無能無力，是想伸出不敢暴露身份的手。
周管家有些年歲了，盡管是在大戶人家當管家，不需要幹體力活，也鮮少出門奔波，所以他皮膚不算白但也黑沾不上邊，可歲月還是在那張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皺紋一條連著一條。
算算年紀，他也是可以當舒婉父親的人了，一雙渾濁眼睛內，慈祥喜愛多到都快溢出了。
快要走出花園的周管家似有所感，朝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薑書睿閃身避開，居高臨下望著他的眸子，滿是蔑視。
為什麼她鬥不過舒婉？為什麼她跪在雨中一夜等不來段文彥諒解？
一切似乎都真相大白了，說不定舒婉的好父親還幫她做了更多肮髒事。
不，單憑猜測還不夠，周管家和舒婉長相毫無相似之處，這也是她之前一直沒有往這方麵考慮的原因，光看那兩張臉，任誰都不會將他們聯係在一起，縱使他們長得一樣普普通通。
為了證明她的猜測，也為了拿到毀滅性的證據，她還需要一樣東西。
她走到二樓護欄前，垂眸掃視客廳。
段老夫人坐在沙發內閉目養神，好似剛才舉起拐杖的另有其人。
舒婉臉上淚痕未幹，說話還帶著哭腔：“奶奶，你對我可真好，我都欺騙您了，您還願意原諒我，我真是個罪人，要不你還是打我一頓吧，不然我心裏過意不去。”
薑書睿輕嗤，對她好的人，她都狠心下毒手。
誰要動手打了她，純屬嫌命長了。
不過，這又與她何幹？最好是讓她們狗咬狗，最好是全部死光光。
薑書睿暢想著仇人死絕的美好生活，慢悠悠溜達到了周管家臥室門前。
而周管家在客廳守著舒婉，寸步不離，生怕他前腳離開，寶貝女兒就要再被刁難。
既然都不在，那可就方便她了。
薑書睿潛入周管家房間，很整潔，也很簡單。
不過，她還是從枕頭上撿起一根發絲，看粗細顏色是周管家的無疑，立刻收好。
出了房間，瞥了眼樓下，舒婉還在賣力討好段老夫人。
她旁若無人進了舒婉房間，從她梳子上取下幾根發絲，收好。
做好這一切，她梳子歸回原位，正準備神不知鬼不覺離開。
她順手放上房門時，身後陡然響起周管家陰測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