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彥被她突如其來的告白砸的頭暈眼花,唇角揚起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弧度。
她這樣說是不是證明,她還是在意他的,甚至可以為他忍受綁架犯逍遙法外?
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薑書睿眼底劃過一絲戲謔,轉而望向了病床上滿目怨恨的女人:“可是當我知道周管家做這一切都是另有所圖,並且還不止一次警告我離你遠點後,我才發現不是這樣的,原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的親生女兒,與段家無關。”
舒婉咬牙切齒:“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周管家為什麼這麼做!”
被情敵當著麵向未婚夫告白,她差點當場氣暈,緊接著又被貼臉算計,她簡直氣到爆炸。
況且,這件事情她真是不知情,怎麼到最後統統都算到了她頭上。
這一刻,她對周管家的怨恨到達了頂峰,如果不是他多事,她又怎麼會被牽連其中?
“可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你啊,枉費周管家一片苦心啊,連我這個受害者都能看出他對你用心良苦,你卻為了保全自己名聲和他撇清關係。”
薑書睿一臉嫌棄,宛如看透了她不孝順的本質。
“不是這樣的,文彥哥哥,這個女人就是故意汙蔑我!”舒婉心力交瘁,仍不忘極力挽回形象。
段文彥並不關心她有沒有被誤會,他還沉浸在薑書睿那句和告白無異的陳述。
看向她時,五味雜陳:“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了。”
他對舒婉沒有任何不耐煩,可語氣也沒什麼溫度,他的耐心早就在舒婉一次又一次折騰中消耗殆盡,剩下的是這幾年朝夕相伴的情分,實在是無法割舍。
舒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惶恐過後,是近乎卑微的哀求。
“文彥哥哥,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隻有你了,離開了你,我連生存能力都沒有,我可不可以求你,給我一份工作,我不敢要求別的,隻要能每天看著你就好。”
嘴上說著沒有要求,可字裏行間都訴說著需求。
薑書睿冷笑,並沒有出聲阻止。
如果舒婉就此退出了她的生活,那以後就沒辦法每時每刻折磨她了。
最好是將舒婉放在眼皮子底下,讓她眼睜睜看著她所愛的文彥哥哥與豪門富太太的生活是如何一步一步離她而去,那樣才是最極致的折磨。
兩道視線齊齊落在段文彥身上,似乎是在等著他做最後判決。
不知男人是想到了什麼,思忖良久,最終將視線落在薑書睿身上。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說,舒婉卻一秒變了臉色。
難道她進段氏還需要經過這賤人的同意?!
這賤人一定不會同意她進公司的!
怒急之下,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如今,薑月在段文彥心底地位舉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