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還以為舒小姐是準備告我的黑狀呢,原來是我誤會了。”薑書睿幽幽出聲。
毫不避諱揭穿了舒婉那點小把戲。
段文彥目光移到了她身上,眼底思緒翻滾。
他迫不及待回到公司,最想見到的人是她。
出差在外,他對公司動向了如指掌。
自然知道薑書睿展現在眾人麵前的力挽狂瀾,那次合同讓了霍氏一個點固然可惜,但也是穩賺不陪的生意。
而這一個點的虧損自然而然落到了舒婉頭上。
如果不是她胡作非為,段氏又怎麼可能會吃這啞巴虧。
可礙於他對舒婉的情分,並未出聲責怪。
隻是,他對薑書睿的能力更加欣賞了。
舒婉察覺到他頻頻看向薑書睿的眼神,心生怨懟。
“怎麼可能呢?薑月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把人家想象的這麼壞啦?我是不會把你故意讓利給霍氏的事情告訴文彥哥哥的。”她故意懊惱嘟嘟唇,一副不是故意說漏嘴的模樣。
薑書睿一言不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這麼拙劣的說法,傻子才會相信。
她甚至懶得爭辯。
段文彥一言不發,輕輕推開舒婉。
他轉身走到薑書睿麵前:“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怎麼?難道你也覺得是我故意讓利給霍氏嗎?”
薑書人佯裝委屈,意有所指瞥了眼舒婉。
舒婉氣的咬牙切齒,踩著高跟鞋湊近段文彥。
“薑月姐姐,做錯了事情不可怕,錯的是不敢承認,你敢說和霍氏的合同不是你簽的?”她雄赳赳氣昂昂質問。
好似簍子不是她捅出來的一樣。
薑書睿還是頭一次遇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人。
事到如今,她該不會還以為段文彥會無緣無故偏幫她?
她薄唇微動,正準備揭穿她不入流的小手段。
段文彥已經先她一步開口:“舒婉,適可而止,你真以為我出了公司,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黑眸如墨,寫滿了失望。
一次次見證舒婉的不堪,他甚至開始懷疑以前的舒婉和現在舒婉是不是同一個人。
舒婉嘴唇動了動,再也不敢輕舉妄動。
“對不起,文彥哥哥,雖然我有錯,可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幫到你而已,可薑月她不光不幫我,她從來不願意教給我工作該怎麼處理,也不告訴我該怎麼和別人談合作,我也是一時大意,才……”舒婉一臉委屈。
“是是是,是我教你搶合作,是我派你去霍氏負責人麵前丟人現眼,是我不該主動去霍氏負責人麵前講和,一切都是我的錯,與你無關,這樣你滿意了嗎?”
話是對舒婉說的,她卻始終望著段文彥,似乎是被舒婉的厚顏無恥氣到了。
舒婉麵色漲成了豬肝色,半晌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薑書睿靜靜望著男人,一雙眸子寫滿了不甘,似是在等他做出最後抉擇。
段文彥心神微動。
他是上位者,是決策者,是老謀深算的企業家。
他又怎麼會是任人拿捏的傻子?
之前縱容舒婉,是因為他將舒婉捧成了掌心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