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頓住了腳步,尷尬看了眼薑書睿,端了杯熱牛奶放到她麵前:“薑小姐,你的牛奶,請慢用。”
做完這一切,傭人繼續守在一旁。
而薑書睿冷冷盯著那杯牛奶,一臉不滿瞪向段文彥。
“段總,我想,你應該沒資格安排我的用餐。”她死死盯著段文彥,眼底攢動著火光,好似下一秒就會掀桌走人。
她眼底怒意不加掩飾。
經過昨天,她不加掩飾的嘲諷段文彥。
今天,她也不用再裝作惺惺作態。
沒有任何人會對一個強吻犯和顏悅色,她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況,這個強吻犯還是她發自心底痛恨之人。
也多虧了他的強吻,給了她這麼肆無忌憚釋放著敵意的理由。
段文彥理所應當認為她是在耍小脾氣,麵對她的冷嘲熱諷,不光不生氣,反而悠然自得抿了口牛奶:“清早喝太多冷的不好,熱牛奶更暖胃,喜歡可以多喝點。”
他自認為體貼的行為惡心到了薑書睿。
她毫不掩飾眼底嫌惡,翻了個白眼,冷冷啟唇:“段總還是留著自己喝吧,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胃口。”
段文彥深深看了她一眼:“我這是為了你著想。”
他並沒有因為薑書睿的屢次冒犯而感到憤怒,隻是很冷靜的安撫著她的情緒,語氣難得一見的溫柔。
而他不知道的是,薑書睿最厭惡他自以為是的溫柔。
她冷哼:“段總的關心還是留著給舒小姐吧,我無福消受。”
她夾槍帶棒的挑釁。
她做了她一直想做但是不能做的事情。
光明正大嘲諷段文彥的濫情。
他似乎永遠都是這樣,明明有著妻子或者未婚妻,卻永遠都是把泛濫的愛給了別的女人。
他是不是以為,這樣的他在別人眼裏很深情?
很顯然,她隻覺得反胃。
她自認為的嘲諷落在段文彥耳朵裏,以為她是故意提及舒婉,在爭風吃醋。
男人勾了勾唇角,好心情道:“用餐吧,快遲到了。”
薑書睿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心情,可他越是這樣和顏悅色,她就越是忍不住想撕爛他那張臉。
她看了眼那杯由溫熱到逐漸冰涼的牛奶,起身就走。
看見段文彥就倒胃口,對著他那張臉,一口飯都吃不下去。
她住在頤園這段時間,大部分時間是坐段文彥的車上班。
原本想著和他搞好關係,借機搗毀他和舒婉的感情。
可是她很快就發現,她錯了。
段文彥此人很是莫名其妙,他看似愛著她,卻遲遲不和舒婉解除婚約,一直腳踩兩隻船。
無奈之下,她隻好出此下策。
找人來扮演她的追求者,激發段文彥的占有欲。
……嗯,占有欲確實有了,但貌似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
她在言談舉止間,都不斷提醒段文彥,舒婉的存在是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那根刺。
不知他是真的情商低,還是故意不當回事,遲遲不提解除婚約的事情,可是據她觀察,他已經對舒婉沒什麼感情了。
薑書睿左思右想不得要領。
索性破罐子破摔,隨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