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她攥緊了袖口,麵無表情。
該死的!她機關算盡,可段文彥卻始終不準備解除婚約。
難道是她想錯了?
舒婉其實對他很重要?
她腳下步伐未停,一直向外走去。
正當她思索著是否揣摩錯了段文彥的心思時,男人嗓音陡然響起:“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薑書睿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一副她才不願意和流氓一起走的姿態。
段文彥忍無可忍,一把扯過她塞進了車裏。
薑書睿作勢就要掙紮:“你放開我,別碰我。”
段文彥耐心就這麼多,他容忍了薑書睿冷言冷語許多次。
這次,他指了指腕表上的時間。
距離上班遲到還有十五分鍾。
就算頤園離公司再近,也不可能十五分鍾內趕到。
“私人情緒不要帶到工作上。”
說完這句話,他不做解釋,一踩油門直奔段氏。
薑書睿目光落在,從頭到尾都沒有施舍給他一個眼神。
似乎是鐵了心要和他劃清界限。
段文彥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麵上雖無表示,可他不斷敲擊著方向盤的指尖分明彰顯著他此刻心底並不平靜。
薑書睿了然於心,卻並未作出反應。
以她和段文彥交手多年的經驗來看,這男人絕不能慣著。
她視線直勾勾落在窗外,平靜無波的視線直到落在了段氏門口手捧玫瑰的陸川身上,微不可察勾了勾唇角。
說是微不可察,事實上,她還特地找了個段文彥能看到的角度,以此來表達她對陸川出現的喜悅。
果不其然,她眼尾餘光再次掃到男人時,他黑了臉。
而薑書睿憋悶已久的心情得到了片刻愉悅。
她總算是找到了對付段文彥的方法。
她故作興奮捶打著車窗,一副見到心愛之人的模樣。
她轉頭看向段文彥,眼底略帶羞澀:“停車,我要下車。”
她看起來是那麼迫不及待。
段文彥自己說服自己的那套說辭變得難以信服。
他下定決心把人強行留在身邊,可她心裏卻還裝著別人?
這讓心高氣傲的段大總裁如何能忍?
明明他還沒有和薑書睿在一起,明明他才是那個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渣男,他居然生出了種被戴了綠帽的錯覺。
他額角青筋直跳,骨節分明的大手緊攥著方向盤,似乎是極力隱忍著怒火,隨時有可能爆發。
如果換了旁人,可能會畏懼他的怒火。
可薑書睿不會。
她隻會祈禱段文彥早點氣死。
在薑書睿佯裝期待的目光中,段文彥冷哼一聲,果斷踩下油門,跑車轟鳴而去,徹底將陸川的身影甩在車後。
薑書睿縮回了望向窗外的視線,一臉失望:“放我下去!”
段文彥攥緊方向盤,一臉冷漠:“放你下去和小白臉團聚?”
他語氣陰沉,隱隱帶著嘲諷,任誰聽了都會倍感羞辱。
可薑書睿不會,她梗著脖子同男人對視,一臉不滿。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