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維護陸川,實則步步為營。
她始終觀察者男人的麵色,不斷試探他的底線。
“再說了,這是我的私人感情,應該不是報備工作的範疇。”薑書睿昂著頭,眼底寫滿了不悅,似乎是極其不滿他自作主張甩開陸川。
不知內情的人,恐怕會真的相信她對那男人情根深種。
誰能想到,今天才是他們見到的第二麵。
段文彥情緒至極,已經到了爆發的零界點。
其實他是極克製感情的人,永遠一副冰山臉,隻因為他出身就站在了頂端,從小到大應有盡有,隻要他招招手,就有無數女人願意攀附於他。
他好像什麼都不缺,所以什麼都不在乎。
所以他對曾經的薑書睿才會冷漠到了骨子裏。
隻因為她傾盡所有付出的愛,他可以從任何人身上得到。
可現在,在麵對現在的薑書睿時,他沒辦法置身事外。
他咬牙切齒:“薑月,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他擁有著上位者的獨裁和自以為是。
他無法忍受薑書睿對另一個男人的青睞有加。
或許,他從沒有考慮過,薑書睿並不在意他的感受。
她心底冷笑,一臉無辜道:“段總,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挑戰你的底線了?我隻是想見我的好朋友有錯嗎?”
嗬,他永遠都是那麼自以為是。
誰在乎會不會惹怒他?
段文彥無法反駁她,他麵部肌肉緊繃,冷聲道:“離他遠點,他不適合你。”
大概是被徹底激怒了,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薑書睿嗤笑一聲,反唇相譏:“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我和他的感情,你這個外人怎麼可能會懂?”
她煞有介事說道。
再說下去,連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段文彥深吸了口氣,“外人”兩個字在唇邊又過了一遍。
原來他隻是個外人?
他似乎是被氣笑了:“你就這麼喜歡這個小白臉?”
薑書睿不置可否,似乎是默認了。
男人處於暴怒邊緣,隨時可能會發飆,好在他徹底失控之前,已經進入了地下停車場。
車剛停穩,男人如同野獸般的眸子死盯著她。
那雙眸子,像極了曾經每一個想將她吞吃入腹的野獸。
段文彥,他就是個惡魔!
是他把她害成這幅樣子。
薑書睿攥緊了拳頭,強行控製住渾身戰栗。
她咬緊牙關,斂下眼底畏懼野獸的情緒,直勾勾迎上他的雙眸,心髒撲通亂跳,她很清楚感受到自己骨子裏的畏懼。
猝不及防的,腦海裏浮現出昨晚的夢境。
一股寒意直逼脊梁。
她雙目赤紅,卻還死撐著不敢移開視線。
良久,久到男人意識到自己情緒不對,迅速平複。
薑書睿心底鬆了口氣,麵上雲淡風輕,一臉冷漠:“段總,請你自重,他有名字,你沒必要這麼羞辱他!”
薑書睿眼神倔強,不厭其煩糾正他的稱呼。
通過這種方式,表現出她對陸川的不一般。
同時,她心底默默對陸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