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段文彥如此心慈手軟?
當年,親自送她去清夜遭受生不如死的折磨是他。
現在,對舒婉手下留情的也是他。
到底是他心慈手軟,還是舒婉永遠都是他的偏愛例外。
薑書睿不願深思,她斂下心底所有情緒。
無論是哪一種,她勢必要這渣男賤女,屍骨無存!
—
不知是不是段文彥的威脅起了作用。
一整天,舒婉眼神直勾勾盯著她,卻始終沒有動作。
對此,薑書睿視若無睹。
她享受著舒婉想殺她又殺不死她的無力感。
她現在一定很難受。
可那又如何?
她既然選擇複仇歸來,那就會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路過舒婉時,她斜了她一眼,冷嗤一聲:“舒特助,愣著幹什麼?你該不會以為,公司聘請你,是為了讓你在公司裏混吃等死?”
她居高臨下,眼裏寫滿了輕蔑。
按理說,她一貫秉承著能動手絕不動嘴的原則。
可是看著舒婉灰敗的麵色,一臉哀怨。
她頓時油然而生出想要痛打落水狗的感覺。
這麼想,她也這麼做了。
總之都是要複仇,她這麼做也算是殊途同歸。
舒婉眼底迸發出滔天恨意,她怒不可遏:“薑月,你還有完沒完!難道我現在不是在上班嗎?”
她一轉電腦屏幕,正對著薑書睿。
後者隻是挑了挑眉,一臉嫌棄:“工作?你是指剛剛泡的那杯咖啡?還是你電腦裏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舒婉一噎,無言以對,氣勢陡然萎靡不振。
她很清楚,薑書睿說的沒錯。
她確實不是上班的那塊料。
她原本嫉妒薑月能力卓越,憑借能力贏得眾人認可。
她也想觀摩學習,甚至竊取文件學習。
可是她大學也沒學過這些東西,再加上她在段家過了幾年富貴日子,除了給段家祖孫做飯獻殷勤,什麼都沒做過。
到頭來,她發現,她甚至連最基本的文件都不會做。
不光如此,她一接觸工作內容就犯困。
思來想去,她選擇從最基礎的入手。
可她對這方麵實在興致缺缺,每天趴在電腦桌前也是走神,滿腦子都是怎麼設計陷害薑月,把她趕出公司之類的。
現在被薑月當眾嘲諷,她麵子上掛不住,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她咬緊後槽牙:“我知道你自視甚高,看不起我,可我也是想勤能補拙,你沒必要這麼嘲諷我吧?”
她邊說,眼底邊瞟向段文彥,一臉委屈。
不知何時,段文彥已經走到了薑書睿身邊。
或許他也覺得舒婉很廢物,並不打算製止。
“勤能補拙沒錯,但是你又蠢又懶,勤在哪裏?”
薑書睿嗤笑,毫不遮掩對她的不屑,冷嘲熱諷。
舒婉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指著鼻子罵?
尤其是當著段文彥的麵,她羞憤欲死,一頭鑽進了男人懷裏:“文彥哥哥,你看她……”
段文彥不動聲色避開她,側眸望向薑書睿時,眼底閃爍著促狹的笑意,頗有些助紂為虐的意味:“薑特助說的很有道理,蠢不可怕,可怕的是又懶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