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采奕奕,一點也不像是上了一天班打工人。
反觀舒婉,她從未接觸過這行業,突然工作量激增,她煩不勝煩,一臉疲憊。
見她這幅模樣,薑書睿心情更好了。
路過舒婉時,她笑吟吟道:“好好幹,幹不完不許下班哦。”
說罷,不顧及舒婉氣到冒煙的神色,她揚長而去。
她剛走出公司,段文彥就跟上了她的步伐。
“晚上回頤園吃飯?奶奶說這幾天都沒看到你,想見見你。”
“不了吧,你幫我跟老夫人說,我今天有點事情,忙完了會去看她。”
薑書睿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她可不想看見段老夫人那張老臉。
她隻是裝模作樣演了幾次。
段老夫人就真把她當成了忘年交?
她不免覺得可笑。
從前,她真金白銀砸給老太婆的名畫古董,數不勝數,也沒見她有過好臉色。
那些東西,她就算是丟進湖裏,也能聽個響。
到了那老太婆手裏,連個響都沒有。
難道,任何關係都是越難得到越珍惜?
段文彥臉色沉了沉,嗓音重了幾分:“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奶奶說她很想你。”
這就是要逼她回頤園了?
難道去見那老太婆比她自己的事情更重要?
是不是她太給這男人臉了,才讓她覺得她很好欺負?
薑書睿側眸看他,翻了個白眼:“段總,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們的身份,你沒有資格過問我的任何隱私,我也有權力不告訴你。
“如果住在頤園就要和你實時報備我的動向的話,我覺得我有必要搬出頤園。”
她斬釘截鐵說道。
男人臉色鐵青。
每當他覺得兩人的邊界感模糊時,薑月就會戳破事實,不動聲色劃清距離。
所以,他一直摸不透薑月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
見他情緒不佳,薑書睿也漠不關心,加快步伐離開。
好死不死的,她一出門就撞見了陸川。
他換了身黑色西裝,身姿挺拔,比上次少了幾分乖順,多了幾分剛毅。
一見薑書睿,他就是聞到肉的小狼,三步並作兩步到她麵前。
“薑薑,我來接你下班了,你晚飯想吃什麼?我請客。”
男人活潑開朗,和段文彥的死氣沉沉截然相反。
對於他的出現,薑書睿隻是一刹那的詫異,片刻歸於平靜:“好啊。”
她眼尾餘光掃了眼麵色鐵青的段文彥。
“我不同意!”段文彥一把扯過薑書睿,護在身後。
他咬牙切齒。
怪不得拒絕回頤園,原來是要和這小白臉私會!
他決不允許!
陸川勾起唇角,笑得混不吝:“你不同意?這是我和薑薑的事情,你算是哪根蔥?輪的著你不同意?”
他對段文彥敵意很大。
相同的,段文彥也沒好到哪去。
他眼神冰冷:“我說,她不同意。”
他有些強弩之末的意思。
明明薑書睿才拒絕了他,說不定就是為了和小白臉共進晚餐。
沒來由的,他感覺心髒像是灌了壇子陳年老醋,酸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