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睿半威脅半恐嚇說完,舒婉已然麵白如紙。
她哆嗦著嘴唇,眼神慌亂望向段文彥,六神無主。
薑書睿先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一臉輕蔑:“現在,你是想被趕出公司,還事……”
她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舒婉已經先一步搶答:“我做,我做還不行嗎?”
她眼神怨毒,似是想撕碎薑月。
可是礙於她現在身份,又不得不屈服。
見她如此實像,薑書睿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
她冷哼:“要是再敢弄出堆垃圾敷衍我,你知道後果!”
她冷冷說完這句話,起身回了自己工位。
這段時間,她幾乎徹底不再壓製本性,好似又恢複到從前的囂張跋扈。
可是隻有她自己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
曾經的她是被嬌寵到無法無天,骨子裏就是囂張跋扈的。
可是在清夜三年,別說是骨氣,她連骨頭被人打碎了都隻能硬吞。
哪怕是她努力複原曾經的囂張跋扈,隻為了能夠引得段文彥回憶起從前的她。
可隻有她自己清楚,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但對於段文彥來說,已經足夠了。
隨著她回到原位,段文彥的目光一直緊隨著她。
她身上也散發著幽香,是薑書睿最常用的那款香水。
段文彥麵露複雜,眼神有一閃而過的迷茫。
她們實在是太相像了。
相像到他已經無法把他們分隔開。
時常恍惚時,他會分不清麵前之人到底是薑月還是她?
可他隱藏的極好,從未被人窺探過一星半點。
曾經,他可以堅定的認為,他是厭惡薑書睿的,恨不能讓她永遠消失。
可是,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能確定,他對薑書睿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是午夜夢回時,薑書睿滿臉鮮血的絕望哭泣?
還是薑月每次出現時,他腦海裏第一個冒出的,是薑書睿的名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可是他不願意去深究他對薑書睿的感情,也不願意承認他對薑書睿的感情。
他知道外人都在傳他找了個替身。
他落在薑書睿身上的視線變得深沉。
替身嗎……
或許吧。
—
薑書睿能夠察覺到男人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
她也並不在意。
曾經,她可能會因為段文彥的矚目而欣喜若狂。
現在,她隻關心段文彥什麼時候死。
她漫不經心處理著工作,如魚得水般輕鬆自在。
她畢業於名校,從小是金錢堆積起來的富貴與學識。
她與舒婉不同,她隻是戀愛腦,並不是真的蠢。
所以當她不再戀愛腦,她可以很輕鬆的投入工作。
她長久盯著電腦屏幕,眼神酸澀時,她就會瞥一眼舒婉埋頭工作的場景。
舒婉麵對電腦屏幕時,一臉苦大仇深,像是在受折磨。
對薑書睿來說,十分解氣。
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提神醒腦的方式。
幾次和舒婉對上視線,她都挑釁一笑。
舒婉氣急敗壞,又不能真拿她怎麼樣,鍵盤敲的震天響。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薑書睿拎包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