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彥不在,她就拿張特助當下人使喚,但也不敢太過火。
好像隻有能夠隨意差遣張特助,才能彰顯她未來總裁夫人的身份,彰顯她的權利。
一直以來,張特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舒婉是未來總裁夫人,為她服務也是職責所在,他毫無怨言。
可他跟舒婉並沒有什麼私下交情。
此刻,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和舒婉的關係什麼時候能說得上這句話了?
他誠惶誠恐倒退了幾步,鄭重其事劃清界限:“舒小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
他裝傻充愣,完全不接她的話茬。
他隻是名特助,沒必要牽扯到他們的私人感情中。
無論舒婉是不是總裁夫人,他的工資福利都不會少。
“好了,舒小姐,時候不早了,你還去醫院檢查身體了,請吧。”他示意幾名保鏢讓路,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公事公辦的態度,惹惱了舒婉。
舒婉氣得直跺腳,她冷哼一聲:“行,你給我等著。”
她轉身離開,背影都透露著氣急敗壞。
張特助並未當回事。
以他的觀察,最後誰當上總裁夫人還不一定呢。
相比之下,他覺得薑月比這隻會作妖的女人強多了。
舒婉隻會給他增添沒必要的工作量。
他撇了撇嘴,跟幾名保鏢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
與此同時,段文彥神色匆匆。
他再想撥打薑書睿的電話,卻怎麼都比打不通。
這讓他本就慌亂的心思,更緊張了。
無數種可能爭先恐後湧入他的腦海當中。
一想到薑月有可能遭遇不測,他就心如刀絞。
他一秒都不敢耽擱,火急火燎回了頤園。
一進頤園,他連口氣都不敢喘,猛的闖入了薑月的房間。
一進門,他瞬間僵直了身子,眼神皺縮。
房間內的獨立浴室大敞著門,薑月似乎正在賣力的往外掙紮,她渾身上下隻裹了條鬆鬆垮垮的浴巾,時刻都有走光的風險,而她就像是毫無察覺似的,艱難往前移動。
聽到動靜,她猛的仰起頭看向來人,一臉驚恐,她手忙腳亂捂住了胸口處的浴巾,麵色緋紅:“你怎麼不敲門?”
不知不覺間,段文彥也紅了耳垂。
他輕咳了幾聲,故作冷靜:“你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他邊說邊扯過床單卷在薑書睿身上。
薑書睿佯裝被扯到了傷處。
她輕呼一聲,熱氣噴灑在男人耳垂,他耳尖也紅了。
男人呼吸急促幾分,連忙把人放到了床上。
向來矜貴自持的男人,此刻像是個從未接觸過情事的毛頭小子,紅了耳垂又紅了耳尖,還強裝鎮定。
對此,薑書睿嗤之以鼻,甚至懷疑他在裝純。
她裹緊了床單,吸了吸鼻子。
這次犧牲實在是太大了。
為了演的更逼真些,她是真在冰涼的地板上躺了這麼久。
不發燒感冒都對不起她這麼辛苦付出。
“我洗完澡想出浴室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積水,一個沒站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