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0�他總覺得,薑書睿在說這句話時,是真這麼想的。
如果…如果他真的是呢…
這種想法一出現,段文彥身子一僵,默默避開了薑書睿的視線。
他不能置舒婉於不顧。
再者,他也不想再陪著舒婉折騰自殺未遂的戲碼。
經此一事,他雖然也懷疑舒婉有可能故意鬧自殺。
可他還是沒辦法狠心不管不問。
她一個孤女,身如浮萍,好不容易找到了父親,父親還鋃鐺入獄。
如果在這種時候,他義無反顧拋棄她,那他和負心漢有什麼區別?
此刻,如果薑書睿能看透他的內心想法,一定會痛罵他是偽君子。
當初,她也是被出軌戴了帽子的老公親自送去了地獄。
那時候,段文彥可是毫不手下留情,沒有一丁點的心慈手軟。
怎麼輪到舒婉,他就化身聖母了?
隻是,薑書睿並不知道他內心真實想法。
段文彥也並不準備讓她知道。
薑書睿瞥了眼窗外日頭正好的光線,對他笑吟吟道:“段總,你未婚妻忘恩負義,我特地去探病,她不光不領情,還對我破口大罵,你是親眼看到的。”
她勾了勾唇角,像是隻狡黠的狐狸:“你可不能忘恩負義,你要代替她補償我。”
段文彥一臉無奈:“好,你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想要你的命。
薑書睿頓了頓,語氣嬌憨:“帶我去吃飯吧?我好餓。”
段文彥沒有預料到她的要求竟然會這麼簡單。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個答案時,他竟然生出了些許失望。
就好像,他也想讓舒婉提出些更過分的要求。
比如……
他垂下眼瞼,遮住了某些不知名的情緒,也阻止了他們的瘋狂生長。
“怎麼?段總不想請我吃飯。”薑書睿斜了他一眼,語氣揶揄。
段文彥深吸口氣,抑製住心髒某處不該有的想法。
可感情如何能抑製得住。
他一垂眸,就對上了薑書睿那雙眸子。
不知為何,他腦海裏突然浮現了薑書睿的影子。
如何她還活在世上,應該能和她一樣靈動鮮活。
可是沒了,全都沒了。
人死了,他連冷硬古板的屍體都見到,又怎麼可能會見到活人?
見他半晌不作答,薑書睿輕歎了口氣:“不想請客就不請,怎麼還裝聽不見呢?”
段文彥猛的回神,捏了捏疲酸的眉心。
一定是他昨晚沒睡好,否則怎麼會接連出神。
他輕咳兩聲,沒理會薑書睿的揶揄:“走吧,想吃什麼?”
她跟醫生串通一氣,口風一致,都是她這傷不嚴重,躺幾天就好。
薑書睿一覺醒來,燒就退了,要不是她非要去折騰舒婉一通,早就可以出院了。
她也沒跟段文彥客氣,當即點了他名下最貴的那家酒店。
用完餐,段文彥開車送她回頤園後,又獨自折返回公司。
男人一走,薑書睿樂的清閑。
她調出海外賬戶看了一眼,金額已經到了十位數。
現在,離開了薑家,她也算得上是富婆了。